南宮梨雨卻是不以為意,道:“本姑娘也不知是什麼寶物,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普通的金屬。之所以他們不遺餘力地消滅我們朱雀塔,我想這不過是陳國鏟除朱雀塔的借口而已。”
林烈雲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多問下去,但他和薛雷鈞都不認為事情像南宮梨雨所說的那麼簡單。
“南宮姑娘,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林烈雲問道。
南宮梨雨茫然搖頭,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如今天下亂局已成,你們又有什麼想法?”她反問道。
“我和林兄打算投軍。”薛雷鈞答道。
“投軍!”南宮梨雨眼前一亮,道:“這挺起來真有趣,不如本姑娘也跟著你們一塊去吧!”
林烈雲和薛雷鈞麵麵相覷,軍隊裏可沒有招收女兵的先例
南宮梨雨也瞧出了兩人的遲疑,立即柳眉倒豎,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本姑娘就偏要去參軍,看誰敢不收下本姑娘,本姑娘就把他揍一頓!”
林烈雲和薛雷鈞相顧汗顏。林烈雲趕忙出來打圓場,道:“南宮姑娘所言極是,以姑娘四階術者的勢力,去到哪一個軍團都是一大臂助。”
聞言,南宮梨雨的臉色才算好些。
“哈哈!不管怎麼說,我們三人闊別了半年,現在總算是團聚了。今天我做東,請兩位好好喝一頓。”薛雷鈞朗笑道。
“如此甚好,把你家的好酒都給本姑娘端上來。”南宮梨雨也絲毫不客氣。
就這樣,南宮梨雨和朱雀塔眾人就暫時在雷狼門中住了下來。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冬日將至,草葉枯黃,寒意更濃。
休養了半個月,南宮梨雨的傷勢已經痊愈,這一日,三人剛從城裏散步歸來,還未入門,卻見一名弟子早就在大門處等候。那名弟子見他們回來,便立馬跑上前來,道:“少門主、還有兩位,門主有要事相請。”
薛雷鈞沒有猶豫,快步踏進大門。林烈雲來此居住了半年,還是第一次聽聞雷狼門門主有要事相請,不由得即是期待,又是緊張。
三人穿過大門,繞到了後花園。這裏是雷狼門門中重地,沒有門主的允許,一般人是不能隨意入內的。如此也可見,所謂“要事”之緊要。
雷狼門門主薛啟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身高和薛雷鈞一般,體型同樣有著北方漢子的結實威猛,一聲文雅的紫袍卻無法掩飾他衣服下剛健有力的肌肉。
三人相繼拜見薛啟善,隨後便聽薛啟善說道:“你們不必拘束,先坐下吧。”
林烈雲也見過幾次薛啟善本人,但以往後者都是擺著一副笑臉,如同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者。但今日一見,他卻從薛啟善嚴肅的表情中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特別是薛啟善有意無意向他投來的目光,都表明著將要敘述之事和他有關。
果然,薛啟善吸了口氣,道:“這次喚你們來,是一事要和你們說。”
他又瞧了林烈雲一眼,道:“林少俠,此事與你有莫大的關係,請你有點心理準備。”
“薛前輩,請說吧。”林烈雲微微頷首道。
薛啟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方才我接見了一位來自天禪寺的使者,收到了方丈玄理大師的信。”
“信中說,”他看著林烈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覺天大師圓寂了。”
忽聞此訊,林烈雲如同被五雷轟頂,被震得頓時全身抖動了一下。覺天大師與他隻有一麵之緣,但覺天大師的心慈厚愛在他心中印象深刻,沒想到,如此一位善良之人,竟然忽然與世長辭了。
薛雷鈞和南宮梨雨連忙安慰林烈雲幾句。幸好經過了延南之事和冰狼之行,林烈雲的心智也成熟了不少,很快便鎮定下來。
頓了頓,薛啟善卻又接著說道:“覺天大師留有一句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