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天禪寺安插在安州西部的探子,任務就是把所在地的情報彙報回天禪寺。然而,昨夜他一人穿街過巷,準備回到位於城中的佛寺時,忽然看見有幾個醉漢在大街上行走。他們搖搖晃晃、左跌右撞,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麼。
見此情形,他本打算繞過便是,沒想到,其中一位醉漢說話的音量忽然提高了幾度。隻聽那醉漢說道:“過??????些日子,我們兄弟到天禪寺那和尚廟裏,好好弄騰一番。”
“和尚廟有什麼好玩的,都沒有女人。要是個尼姑庵,有些小尼姑配我們兄弟玩玩,那才過癮。”旁邊另一位醉酒的漢子喊道。
接下來,醉漢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出來的話更加不堪入目,無意之間,就把他們的計劃都說了出來。年輕和尚躲在一邊,越聽越心驚,若是他們的計劃得逞了,天禪寺可就完了。
於是,年輕和尚決定立即返回天禪寺,把他聽到的告訴方丈玄理大師。然而,就當他暗自下了決定之時,又有一人闖入了他的視線中。新來那人的樣子,他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楚,隻看見那人身材比常人高許多,大冷天的,也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領口敞開,露出胸前結實的肌肉。
那人嗓門很大,一出現便大聲訓斥起自己手下,也不怕驚擾到城裏的居民。醉漢們唯唯諾諾,不敢頂嘴。然而那人沒訓斥幾句,忽然話鋒一轉,說出來的話把年輕和尚嚇得臉色發紫:“那邊小和尚,看了那麼久,也該出來自我介紹了吧!”
“自己出來吧!別等我動手。”那人冷聲道。
年輕和尚早看出那人實力遠超自己,而且那人與醉漢們共伍,定然對天禪寺不懷好意,那麼自己貿然露麵,也是凶多吉少。於是和尚立馬轉身逃跑,回到佛寺中,騎上快馬就往天禪寺趕,勢必要在那些人動手前把消息傳回去。
“從安州西部一直到觀佛山,也有上百裏的路程了,跑了那麼久,他們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眼見觀佛山屹立在眼前,年輕和尚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不過當他想起昨夜的經曆時,心中立馬升起了無盡的憤怒和恐懼。
“馬的速度能比得上雷嗎?”一把如鬼魅般的聲音忽然從年輕和尚的耳邊響起。
年輕和尚大驚,慌忙四顧,隻見一道閃電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如跗骨之軀。他大喊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對我天禪寺不利?”
“小和尚,你以為我會像那些笨蛋一樣,把自己的目的白白地告訴別人嗎?即使你已經是個將死之人。”追蹤者冷笑道。此人全身化作閃電,隻留頭部可見其五官。
若不是年輕和尚太過慌張,他就能發現,眼前這人並不是昨夜看到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位。昨夜的所見之人,皆是身材魁梧,而眼前這人,卻是臉龐瘦削,但殺氣一點也不少。
隻能追蹤者說道:“陪了你這麼久,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他也是個混蛋,故意把你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了,卻要麻煩我來追。”
追蹤者揮手一掌,一道雷電擊中了馬的頭部,頓時把馬頭烤成了一片焦黑。胯下之馬沒來得及喊叫,便葬身在雷辰之下,年輕和尚一不留神,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受死吧!”又是一道閃電擊出,年輕和尚連反應的功夫也沒有,就被閃電擊中,刹那間麵如焦土。
在年輕和尚的身體上踹了一腳,追蹤者見年輕和尚動也不動,就以為此人已經死去。他再也不去看這具屍體,仰頭望著巍峨的觀佛山,目光似乎能穿透重重的山巒,望見那座古老的寺廟。
“天禪寺,就讓我來揭開你背後的神秘麵紗吧!”他淡淡地說道。
年輕和尚倒在上山的路上,他很快就被過路的人發現了。當天禪寺一眾僧人得知這個消息,都是驚訝不已。特別是玄理大師和慧宏,他們都知道這位年輕和尚乃是安州西部某座城池的探子,還曾經與年輕和尚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