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銳利,可穿肉斷骨,器之術者的利爪尤為如此。那位西陸術者一麵把左手化為金屬盾牌抵擋攻擊,一麵右手成爪,發出了屬於鷹的強力一擊。他右手一揮,鷹爪便迎著淩封羽的麵門招呼。
淩封羽原本在不斷地攻擊著金屬盾牌,盾牌已經被他擊穿了好幾次,不過都被西陸術者用器力瞬間修複。此時,鷹爪忽如其來,他也不是絲毫沒有防備,隻見他抬起左拳,風辰凝聚拳上,筆直地迎上了對手的爪擊。
“砰!”,宛若金屬碰撞,拳頭與鷹爪相碰,濺起激烈的火花。淩封羽的辰力高於西陸術者,但西陸術者的利爪卻有著可怕的力量,雙方僵持不下,始終保持著對峙的態勢。
西陸術者的眼中流露著如同鷹隼般的森冷,他忽然加大了力度,鷹爪企圖切開護在淩封羽左手上的辰力,直接對對手的肉體進行攻擊。鷹爪著實厲害,讓淩封羽也差點吃了大虧。
一開始淩封羽並沒有太在意對手的鷹爪,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攻破那麵金屬盾上。因此,在西陸術者的猛然發力下,他立即吃了虧,左手的拳骨差點被捏碎。他趕忙把大量的辰力轉移到左手上,才避免了這次的劫難。
不過這下可惹惱了淩封羽,隻見他雙目怒睜,喝道:“本想留你下來問話,現在是沒有必要了。”
“鳳舞?黑旋!”
墨凰黑月槍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立即化為毀滅天地的旋風,刺穿敢於阻擋它的東西。西陸術者左手上的盾牌瞬間被撕碎,器力還未來得及修補盾牌,墨凰黑月槍就順勢而入,穿透了金屬鎧甲,在西陸術者的身體上橫衝直撞。
能量的肆掠忽然間平息了下來,一切好似又回複了風平浪靜。淩封羽從西陸術者的胸口抽出長槍,隨著利刃的離去,鮮血噴散在草地上。
淩封羽望著躺在草地上的西陸人屍體,冷冷地道:“反正你還有這麼多的同伴,少你一個也沒關係,我們不缺問話的人。”
他轉身,背對著死狀淒慘的屍體,騰生躍起,朝著林烈雲離去的方向追趕。鮮血浸染了這片草地,為生機勃勃的草地添上了幾分肅殺。
另一邊,林烈雲捉著西陸俘虜一直往南走,大概疾馳了幾十裏路,終於在一座高山下停了下來。麵前是崇山峻嶺,並非是他沒有能力攀登,而是打算在此地等待追來的人。
之前淩封羽嫌西陸俘虜太吵,直接一掌打暈。林烈雲把暈倒的西陸人放在一旁的大石頭上,自己則靜靜地等待著。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西陸術者便追了過來。為首的是另一位魁梧的四階術者,他掃了林烈雲一眼,謹慎地沒有搶先出手。他張嘴用霍斯語說了一大堆的話,隻可惜林烈雲也聽不懂,無法回答。
那西陸術者也明白這一點,當下不再囉嗦,一揮手,勒令手下的人圍攻過去。他的手下都是些二三階的術者,對上林烈雲也隻有挨打的份。林烈雲無奈,他本不想出手,卻隻能被迫應戰。
一連幾聲慘叫,林烈雲略微動了動筋骨,那些西陸術者就全部倒在了地上。林烈雲下手還算有分寸,那些西陸術者雖然也受了不輕的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但都不傷及性命。
那魁梧的西陸術者見自己的手下都被打趴了,頓時勃然大怒,雙全捏的咯咯作響,便想要親自教訓眼前這個家夥。
林烈雲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道:“別誤會,我們並不是來挑釁的,隻想問幾個問題而已。”
這些話在西陸術者聽來,就像是人聽鳥語、對牛彈琴。他滿臉怒容,大步朝著林烈雲靠近。林烈雲見事情無法挽回,便隻好迎戰。
那西陸術者站在林烈雲麵前,就像是一麵牆堵著林烈雲的去路,令他產生一絲的壓迫感。西陸術者怒發衝冠,右手握指成拳,揮舞間卷起一陣狂風,隨即一拳砸向了林烈雲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