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兄,他們都不懂大夏語,我們該怎麼做?”林烈雲問道。
看著滿地倒下的西陸人,淩封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照我說就得斬草除根,免得旁生枝節。”
隨後他又無奈道:“既然你不肯,那我們就走吧。那個小村莊我們就不回去了,別給村莊裏的居民帶來麻煩。”
於是乎,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繼續往南走,直到抵達鹹海之邊。旅途無聊,林烈雲又想起那份羊皮地圖,歎道:“可惜我們走時匆忙,還沒來得及認真看看那份地圖。”
淩封羽笑道:“你是舍不得那姑娘吧!”
“怎麼會。”林烈雲趕忙否認道。
淩封羽笑了笑,又道:“我大概還記得那份地圖上描繪的路線。從地圖上看,似乎我們到鹹海的距離不遠,但其實中間還隔著三重山脈,接下來我們還得辛苦幾天。”
就當林烈雲和淩封羽離開後幾個時辰,紅日已攀上山頂,又有幾名西陸術者飛馳而至,來到先前兩人盤問的地方。
一眼望去,青青草原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西陸人的軀體,那幾名後趕來的西陸術者見之大驚,趕忙照看自己倒下同伴的情況。待得他們發現自己的同伴大多無性命之憂時,才鬆一口氣。
一名四階西陸術者用霍斯語吩咐道:“我們把他們都抬回去,把這裏的情況稟明貝爾蒂埃將軍。”
“千夫長,不好了。”遠處,有一名西陸術者狂奔而來,在他手上還抱著一樣東西。近身一看,原來他手裏抱著的是一具西陸人的屍體,屍體的身份便是被淩封羽殺死的器之術者。
見狀,那西陸千夫長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望著那具死狀淒慘的屍體,顫聲道:“一定是那群和尚幹的。要是讓我找到他們,非得把他們光溜溜的腦袋切下來,插在長矛上。”
“千夫長,有人醒過來了。”旁邊一位西陸術者喊道。千夫長趕忙跑過去,隻見一名被打暈的西陸人躺在同伴的懷裏,眼神迷離,看樣子還處於半暈半醒狀態。
“千夫長。”那西陸人剛醒過來,一看見千夫長的麵容,立馬激動萬分,想要同伴的懷裏爬起來。
千夫長按住他,沉聲道:“你別動,有什麼話慢慢說。”
那西陸人這才躺回去,緩了口氣,說道:“千夫長,擊傷我們的是兩個東陸人。其中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子實力很強,一個人就把我們都放倒了。”
“可是兩個和尚?”千夫長問道。
那西陸人緩緩搖頭,道:“不是和尚,是兩個留著頭發的東陸人。”
聞言,千夫長皺眉自語:“不是和尚,難道溜進來了?或者說是陳國的人?”
沉思了一會,千夫長指揮自己的下屬,帶上受傷的同伴,一同趕往某處。那裏正是他們西陸霍斯人的暫住之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過此時此刻,這裏卻充滿著肅殺之氣,三位西陸人或坐或站,安靜地等待著,而在他們的腳下,卻躺著好幾具和尚的屍體。
“將軍,屬下帶人找到了他們。”千夫長快步走到貝爾蒂埃的麵前,恭聲把方才發現之事一一道出。
聽完自己下屬的彙報,貝爾蒂埃微微點了點頭,一副沉著冷靜之態。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留在這裏,把受傷的士兵照顧好。”
千夫長見貝爾蒂埃站起身,似乎打算離去,趕緊問道:“將軍,您要去哪?”
貝爾蒂埃沒有直接回答千夫長,卻是對一直陪他守在此處等待的另兩人道:“你們陪我去一趟,我要親自把那兩個東陸人抓回來,為弟兄們報仇。”
貝爾蒂埃一連冰寒,眼中卻是殺機閃現。跟隨在他身後的那兩位四階術者,乃是他的親衛。隻聽這兩人微笑道:“遵命將軍。我們不會放跑任何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