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不休,淩封羽卻在一旁靜靜地思考著:“究竟是誰下的毒?又是怎麼下的毒?”
“據聞西域之人,擅長製毒,不知是真是假。”就在淩封羽沉思當中,一直很少開口的慧宏在旁說道。
淩封羽抽回思緒,點頭道:“西域之人卻是擅長用毒。慧宏小師傅的意思是,秦州靠近西域,誇父王很可能是在西域買的毒藥?”
慧宏肅然點頭。淩封羽鎖眉道:“這也是有可能的,陳國和西陸人為了這次的謀劃可謂是用心良苦。”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位和尚大喊道:“誒!慧智怎麼不見了?你們看見慧智了嗎?”
“沒有啊!誰知道這家夥跑哪去了?”
“我剛剛好像看見慧智坐在後麵那塊大石頭上,現在也不知去哪了。”
和尚們一陣竊竊私語,淩封羽掃了他們一眼,忽然思緒急轉,快步走到一位和尚身旁,疾聲問道:“這位小師傅,你剛才說看到慧智坐在大石頭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那位小和尚被淩封羽的反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答道:“就是方丈大師受傷的時候。”
“也就是剛剛不久。”淩封羽皺眉沉思。他與慧智的接觸不多,所有他們之間有交集的情景迅速在腦海中閃過,包括誇父王揮拳襲擊眾僧的一幕,慧智斥責同門的一幕,還是慧智被誇父王拋飛,又被玄理救下的一幕。
“淩兄,你怎麼了?”林烈雲見淩封羽麵色有異,問道。
淩封羽沉聲道:“那個慧智很有問題。不,也許他根本就不是慧智。”
“什麼意思?慧智又怎麼了?”林烈雲還是不明所以。
淩封羽解釋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下毒的人有可能就是‘慧智’。不過也許這個‘慧智’並不是真的慧智,而是另有其人。”
“下毒的人是慧智,這不可能吧?慧智不是慧智,那又是誰?”瘋僧驚詫地道。
“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慧智應該就是在一個月前被掉了包,證據就是,這個月來,‘慧智’的表現十分反常。”淩封羽道:“而在之前誇父王襲擊我和林小子的時候,本來我們兩是避不開誇父王的拳頭的,但是後來卻避開了,本來我還以為隻是偶然,後來想想,或許並不是這樣。”
“那個時候,我們和誇父王中間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慧智’。按照原本那位慧智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避開誇父王的拳頭的,他的結局隻會和其他受傷的和尚一樣。但是,誇父王的襲擊過後,慧智卻能像個沒事人一樣走著,雖然後來也有重傷的跡象,但這怎麼看都像是在作秀。”
“這一點,當時在場的小師傅可以給我作證。”淩封羽望向了一眾僧人。那些僧人們想了想,也覺得淩封羽所言甚是有理,陸續點了點頭。
隨後,淩封羽接著道:“於是我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當時是慧智暫時擋住了誇父王的拳頭,我和林小子這才有了逃脫的時間。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也不清楚。”
“你說的卻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但你為什麼又說慧智是下毒的凶手?他又是怎麼下的毒?”瘋僧疑問道。
淩封羽歎了口氣,道:“說到這裏,連我也不得不讚歎他們設計之巧妙。‘慧智’下毒的時機,就是最近一次他與玄理大師近距離接觸的時候。”
“你們還記得玄理大師縱身躍起,在半空中救下慧智的那一幕吧。”聞淩封羽所言,許多人連連點頭,其中有些人已經猜出來了。
隻聽慧宏恍然道:“殿下的意思是,‘慧智’就是那時候下的毒。”
“沒錯!這就是最好的時機。那時候玄理大師與‘慧智’身體相互觸碰,‘慧智’隻要隨意一動,就能避開大師的注意,把毒藥抹在大師的身體上。”淩封羽冷聲道:“真是好算計,就連每一步都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