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良終於現身了,他長刀刀刃插在陳穀達的身體中,溫熱的血液順著刀刃滴落地麵。
“無恥!”陳穀達大罵出聲。他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受了重傷,因為韓延良並不想殺他。
抽出刀刃,韓延良靜靜地傲立於陳穀達的前麵。陳穀達左手捂著傷口,同時打算重新開啟二重域,與韓延良拚個你死我活。就在陳穀達剛有所動作,韓延良的長刀就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隻聽韓延良淡淡地道:“願賭服輸,若是你再反抗的話,我便把你的那些下屬拖去喂狗。”
“好!”陳穀達氣急,瞪著韓延良,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韓延良卻緩聲道:“陳穀達,我敬你是位強者,隻要你願意歸順帝國,過去的事,我韓某人保證既往不咎。”
陳穀達沉默了,他忽然遙望著東南方向,嘴裏忽然蹦出了兩個字:“天雲。”
他的臉上忽然閃現出了堅定地神色,他不顧架在脖子上的刀刃,轉身前行。在他身後,滴落的鮮血彙成了一條小溪。背對著韓延良走了幾步,他忽然仰首望天,高聲呼喊:“陛下,陳穀達此生無法助您完成複國之願。若有來世,我願為一匹駿馬,助您馳騁疆場。”
說罷,陳穀達忽然舉起右手,雷辰在手指間躍動。他一掌擊中自己的胸口,當場斃命,傷痕累累的身體抽搐了幾下,隨後從屋頂上墜落而下。
韓延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發生,他無法阻止,隻餘下一聲歎息。他命人把陳穀達的屍體收斂好,用棺材裝著,找了塊好地方埋了。雖然陳穀達是帝國軍的敵人,也殺了不少帝國軍人,但韓延良還是對這位對手留有敬重。
巴圖魯之戰總算是結束了,但帝國軍隊最終也隻是得到一堆廢墟而已。於是,帝國軍隊隻能留在原來的軍營裏,等待後方援軍的到來。
戰爭結束後的那個下午,林烈雲三人再次來到中軍大帳拜訪韓延良。韓延良對這三位俊傑十分熱情,竟以同輩之禮相待。
“三位,你們是來告辭的嗎?”韓延良立即就猜出了三人的來意。
林烈雲頷首道:“戰爭結束,我們也該動身了。”
“也是,早些和同伴會合也好。”韓延良笑道:“如果你們日後想找投身軍旅,或者到帝國學院學習工作的話,都可以來找我。這次,你們接二連三地幫我的忙,我韓某人可是感激不盡啊!”
林烈雲連連擺手,道:“韓將軍過獎了。”
南宮梨雨忽然插嘴道:“可惜那陳穀達死了,不然還可以逼問他寶物的下落。”
聞言,韓延良沉默了一陣,歎息道:“陳穀達雖然做了不少壞事,但最後慷慨赴死,也不失為一條好漢。”
“韓前輩,你打算怎麼安排那些陳國戰俘?”林烈雲問道。
韓延良答道:“那些陳國戰俘聽從陳穀達最後的命令,都表示願意投降帝國。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再造殺孽。我會把他們遣散回家,如果他們之中有人願意加入帝國軍,我韓某人也很歡迎。總之,我會安排好這一切的。”
“如此甚好,勞煩韓將軍了。”林烈雲這才放下心來。
韓延良看薛雷鈞臉色不大好,關切地問道:“薛賢侄,你是不舒服嗎?”
當下,林烈雲就把薛雷鈞受傷的經過說出。聞罷,韓延良立即喚來軍醫,讓軍醫用木辰替薛雷鈞療傷。軍醫果真厲害,不消多久,薛雷鈞就恢複如常了。
聽完了林烈雲對往後安排的敘述,韓延良皺眉道:“去祁山的路倒是沒什麼,都在帝國的控製範圍內。我給你們開一張通關文書,保你們一路上暢通無阻。但是,祁山那一片區域與冰狼王國接壤,那裏狼族人很多,魚龍混雜,一定還混進不少冰狼王國的探子。”
“林少俠,你與狼族有怨,如果被認出來,可能會受到報複打擊。”韓延良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