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駁道:“道路被封出於很多原因,或時有落石,或某段山路坍塌。這些問題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大麻煩,但對於術者而言,卻並不構成威脅,我們也可以輕鬆通過。”
兩人各執一詞,就在那吵了起來。淩封羽聽著就覺得心煩,喝道:“夠了!”
見淩封羽發怒,兩人也不好再繼續爭執。柳夕荑忙安慰淩封羽道:“羽,樂公子和陸將軍各有道理,但我覺得,為今之計,還是先搞明我們所在何處。”
“這裏荒無人煙的,我們想找人問問也難。”淩封羽歎道。
柳夕荑輕笑道:“這可不一定。既然有人開了這條山路,而且道路看上去還是新開不久的,那麼就說明這條路一定會有人來往。不如我們再往前走一段,或許還能發現人煙。”
淩封羽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依計而從。一行人又繼續上路,也許是上天想要幫助他們,沒走多遠,還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一條村子。此刻正值晌午,家家戶戶炊煙嫋嫋。
這條村子不大,也就住著幾戶人家,他們騎馬而來,立即驚擾到了這裏的村民。一行六人停在村口,隻聽淩封羽高聲喊道:“眾位村民,我們本欲西行,卻不幸在山裏迷了路。我們無意打攪,但能否讓我們在此歇息一陣?”
一名老者排眾而出,似乎一點也不怕這些外來者。他走到淩封羽的馬前,用不流利的大夏語答道:“這條村子挺偏僻的,你們能來到這裏,也算是緣分。正好到了午飯時間,你們也餓了吧,快進來吧。”
老者如此輕易地就放他們進村,淩封羽都覺得有些意外,但看到老者淳樸的笑容,他的疑慮打消了一些。於是一行六人下馬,隨著老者走進了村子。
淩封羽走在老者身旁,見村裏人的服飾打扮都與自己等人大相徑庭,便問道:“老先生,你們不是大夏人吧?”
老者微笑頷首,答道:“我們是世代居住在高原上的西秦人。村裏人大都隻會西秦語,他們是聽不懂、也不會說大夏語的,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老先生了。”淩封羽連連道謝。
這位老者就是這條村子的村長,他家的房子最大,一下子塞了這麼多的人,也不覺得擁擠。淩封羽等人與村長一家圍著火盆而坐,村長的妻子端上了美味的食物和酥油茶,以此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你們怎麼回來到這裏的?”村長問道。
淩封羽把杯中的酥油茶一飲而盡,隨即把來此的經過一五一十道出。聽罷,村長笑道:“怪不得,平日在村子裏一年也見不了幾次外人,今天怎麼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還有別人到了這裏?”淩封羽問道。
“是啊!他們今天很早就到了,現在正在休息。”村長笑嗬嗬地說著:“不過這些人也挺奇怪的,一個個穿著黑衣服,問他們什麼,也是愛答不理的。對了,他們之中有一名女子,她會說我們西秦人的語言,長得挺漂亮的,但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聞言,淩封羽大驚,問道:“那麼他們現在在哪?”
村長看到淩封羽等人的反應,很是奇怪,答道:“我的妻子已經去叫他們來吃飯了,應該很快就到。”
“我們到了。”村長剛說完,就有一把女聲傳入淩封羽眾人耳中。這時,一群黑衣人跨入門中,堵在門口。
黑衣人以一名女子為首,這名女子俯視著淩封羽,淡淡地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讓我碰上你們了。”
“靈霧兒。你怎麼也來這裏了?”淩封羽站起身,死死地盯著靈霧兒的眼睛。與此同時,柳夕荑、彭興等人也起身走到了淩封羽身旁。
這時,氣氛變得非常微妙和緊張,雙方對峙著,誰也沒有發出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