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說話!”林烈雲臉色一肅,低聲喝道。
三人頓時都不敢說話,匍匐於地,同時立即收斂自己的氣息。一支騎兵從他們不遠處奔過,吵吵嚷嚷地在附近停下。非常巧的是,這支騎兵隊就在這裏安營紮寨,打算度過今晚。
“一共十五人,兩名二階,其他都是一階。”林烈雲暗鬆了口氣,對方的實力明顯不具有威脅。
“這些是被陳國術者打散的騎兵嗎?”南宮梨雨道。
林烈雲搖頭道:“這可不一定。我看他們行走之間軍容整齊,不像是被敵人打敗。”
“那是陳國輸了?”南宮梨雨道。
林烈雲又是搖頭,答道:“沒有親眼所見,我們還不能判斷那場戰鬥的結果。”
這時薛雷鈞忽然道:“林兄說的沒錯,戰鬥的結果還是未知數。而且我認為,這支騎兵根本就不是與陳國戰鬥的那一支。我們縱馬跑了兩個時辰,才來到這裏,那支襲擊陳國的馬隊怎麼這麼快就跟上來?”
“對啊!陳國術者也不是好欺負的,就算那支馬隊最後擊敗了陳國,也定然要花費許多時間,不可能這麼快追上來。”林烈雲恍然道:“這支騎兵又是從哪來的?”
“走,我們過去看看。”林烈雲道。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支騎兵紮下的帳篷,那支騎兵的防範意識很強,派了四個人在營地四周守夜。不過守夜的騎兵隻是些一階術者,被林烈雲三人摸到麵前還渾然不知。
林烈雲三人打暈了守夜的騎兵,然後偷偷摸進了營地。林烈雲低頭掃了一眼倒下的騎兵,暗道:“這些人的膚色偏褐色,與大夏人、北方三族,甚至西陸人長得都不像。”
這些倒下的騎兵各個帶著白色的頭巾,腰配一把鋒利的彎刀。如此樣貌,林烈雲還是第一次見,心想:“難道這就是西域人的樣貌嗎?”
就在林烈雲發愣間,薛雷鈞已經悄然摸進了一個帳篷內,不一會兒,他就從帳篷裏出來了。他對林烈雲低聲道:“裏麵的人都被我打暈了,找到了這些東西。”
說著,薛雷鈞把自己的發現拿給林烈雲看,隨即獨自一人鑽進了另一個帳篷。林烈雲低頭打量著手掌心裏的物品,仔細觀察起來。一把刻著奇特符文的小刀和一封寫著奇怪文字的信,這就是薛雷鈞找到的東西。
“這是什麼?”南宮梨雨好奇地湊到林烈雲身旁,看著這一刀一信。
很快,薛雷鈞就從另一個帳篷裏出來了。營地裏一共隻有兩個帳篷,如今所有的騎兵都被薛雷鈞全部打暈了。
這次薛雷鈞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他走到林烈雲身旁道:“這是我在這支騎兵的首領身上找到的。”
“這匕首看起來一般般,也就比較鋒利而已。”南宮梨雨拔出小刀,大惑不解。
林烈雲解釋道:“薛兄是想讓我們關注小刀上刻著的符文。”
小刀的刀柄和刀鞘上都刻著許多紋路,這些紋路在大夏族的曆史上都算是聞所未聞的。
“還有這封信。”薛雷鈞揚了揚信,道:“上麵的字定然不是大夏語,也不像是北方三大遊牧民族的語言,就連西陸語也不大相似。”
“你什麼時候學會西陸語的?”南宮梨雨問道。
“我是沒學過西陸語,但見過幾次西陸文字,對西陸的霍斯語、利斯語都有一些印象。”薛雷鈞解釋道。
“會不會是西域的語言?”林烈雲問道。
薛雷鈞仔細再看了信上的文字幾眼,搖頭道:“北原城也有不少西域人定居,我對西域人的語言也有些了解。但據我所知,信上的文字也不是西域語。”
“這又不是,那又不是,難道還是亂寫亂畫的不成?”南宮梨雨有些焦躁道。
林烈雲安撫道:“南宮姑娘莫要著急,世上還有許多我們未知的民族。信上的文字,也許就是來自某個未知民族的。”
“林兄說的很對,但問題又來了,這些人來自何處,又為何到秦州來?”薛雷鈞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