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頂什麼用?”瘋僧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沒什麼好印象。
林烈雲細細一想,倒是明白薛雷鈞的意思,道:“薛兄是說,方龍狩與家父有頗多糾葛,況且又是龍狩軍團的舊人,可能對家父的行為有所了解。”
“正是如此。”薛雷鈞頷首道:“敵人總是對了解自己的。”
“說得輕巧。難道你想把方龍狩請過來,大家坐下喝杯茶,好好談談?”瘋僧道。
薛雷鈞不答,隻是微笑看著林烈雲,等待後者的反應。林烈雲深吸了一口氣,道:“此事還是回去再說,方龍狩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見到的。”
既然林烈雲如此決定,這個問題也就擱置了下來。林烈雲繼續道:“陸前輩身上的傷還沒好,如今他在外麵這般勞累,對傷勢更無好處。不如薛兄留在這陪大師,我和南宮姑娘出去幫助陸前輩。”
瘋僧點頭道:“也好,你們就出去吧。”
林烈雲和南宮梨雨離開客棧,才發現鎮子裏亂得一團糟。盡管陳大柱和陸幽德經曆安撫,但鎮上居民們還是承受不了事實,許多人跌跌撞撞地衝出自己的屋子,蹲在街道上嚎嚎大哭。他們之中,有的人痛失雙親,有的人沒了孩子。
看到這一幕幕的情景,林烈雲心中滿是悲涼,對靈族的憤恨又多了幾分:“為了自己的目的喪盡天良,靈族真是卑劣。”
林烈雲歎了口氣,對南宮梨雨道:“我們還是先去找陸前輩和大柱吧,看有什麼能夠幫忙的。”
此時陳大柱正在安慰一位痛失孩子的母親,無暇理會林烈雲和南宮梨雨。等到陳大柱把都說完了,林烈雲才插得上話。陳大柱聽完兩人的來意,卻是搖了搖頭,道:“多謝兩位關心,鎮子的事,我們能夠解決。你們也不認識鎮子的居民,幫不上我們的。”
見林烈雲還是想幫忙,陳大柱隻好道:“你們已經幫了大忙,接下來的事,我們能夠解決。此事讓鎮子上的人無比痛苦,但總歸會平複的。兩位就回去歇息吧,事情完結後,我回來拜會你們的。”
陳大柱既然這麼說,林烈雲和南宮梨雨隻好離去。離去前,林烈雲向陳大柱問到了陸幽德的所在,於是他們又朝著陸幽德所在的地方而去。
陸幽德的傷確實很重,林烈雲和南宮梨雨並不是在陳大柱說的地點中找到他的。林烈雲兩人找到陸幽德時,他正躲在一條小巷裏,痛苦地蹲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打濕了衣裳。
“陸前輩,你怎樣了?”林烈雲見狀大驚,趕忙過去扶住陸幽德。林烈雲用罡氣探查陸幽德體內的傷勢,不由皺眉道:“不好,陸前輩體內的暗辰開始不受控製了。”
陸幽德如今的情況,林烈雲解決不了,他隻好與南宮梨雨一同扶起陸幽德,把他扶進了客棧。
聽完了林烈雲的陳述,再加上自己的探查,薛雷鈞分析道:“暗辰與佛罡相衝,受到佛罡的影響,前輩體內的暗辰必然會不安躁動。而陸前輩的暗辰本不是屬於他自己的,他也不能很好地控製住暗辰。”
“薛兄,有何良策?”林烈雲急問道。
薛雷鈞先是歎了口氣,隨即道:“眼下還真沒有辦法,可能隻能靠陸前輩自己控製住了。”
林烈雲一聽,頓時泄了氣:“連薛兄都沒有辦法,難道真的就沒救了嗎?”
薛雷鈞搖頭道:“林兄先別泄氣,陸前輩的傷勢看似凶險,但並一時半刻並不會致命,我們還有機會的。”
林烈雲猛然抓住薛雷鈞的手,說道:“不管怎麼說,陸前輩落到這般田地,我們絕脫不了幹係。況且陸前輩在鬼殿山中屢次救了我們,我們決不能讓他受這般苦罪。”
薛雷鈞能夠明白林烈雲的心意,於是便道:“辦法也不是完全沒有,我想不出不代表別人想不出。解鈴還須係鈴人,陸前輩體內的暗辰是誰的,誰才能幫他渡過此劫。”
可是林烈雲開始犯愁了,無奈道:“可是那藍衣人早已死去,我們又能找誰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