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子,你想不想報仇?”淩封羽忽然說道。
他這話可把林烈雲嚇了一跳,林烈雲訝然道:“報仇?淩兄是說玄理大師和南宮塔主的仇嗎?可是現在憑我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我問你,想不想?”淩封羽道。
看著淩封羽嚴肅的表情,林烈雲知道他不是在說笑。沉默了片刻,林烈雲最終點了點頭。接著,淩封羽又道:“憑我們的實力,正常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做到,但現在卻是個天賜良機。”
淩封羽目光投向誇父王,對林烈雲解釋道:“林兄你看,誇父王身上是帶傷的。”
林烈雲聞言望去,但光線昏暗,他連誇父王的身影都看不清,怎麼可能看見誇父王身上是否帶傷?
淩封羽也意識到這點,無奈道:“是我疏忽了。不過在剛才的戰鬥中,我確實看到誇父王身上的傷口,而且還不止一處。”
“其實我也看到了。”林烈雲突然來了一句。看到淩封羽有些錯愕的表情,林烈雲笑道:“我一直想打敗誇父王,所以對他的事情特別留意。不過我********在想著如何保護封印,倒沒有往複仇的方麵想。”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淩封羽緊盯著林烈雲的眼睛,等待著後者的回答。
林烈雲默然,他低頭不敢看淩封羽,耳邊卻不斷傳入轟鳴聲響。林烈雲心中默念:“玄理大師,你會讚成我這麼做嗎?”
不知不覺間,林烈雲仿佛回到了天禪寺,那個冷風吹襲的日子。當日,一眾人從須彌界回來,玄理大師卻已傷重不治了。許多人因為玄理大師的死而悲痛欲絕,還有人恨不得立即殺死凶手報仇。
當時林烈雲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他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在玄理圓寂的那一天,玄景把瘋僧、慧宏還有他召到麵前,說了一番話。這番話,林烈雲還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玄景是這麼說的:“其實就在一個月前,玄理師弟就已經預料到自己即將不在人世,於是讓我轉告你們一句話。”
沉默了許久,林烈雲、瘋僧、慧宏都目不轉睛地看著玄毅,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半晌,玄景才歎道:“他說,你們都不要為他報仇,勿要讓仇恨影響到你們的心境。”
時隔多日,玄理大師的遺言猶記於心,林烈雲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到,但同樣無法違背。在林烈雲的心裏,如同住著天使與魔鬼,每天都在彼此交鋒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林兄,該做出決定了。”淩封羽的聲音傳入林烈雲耳中。
林烈雲緩緩抬起頭,歎了口氣,道:“報仇的事,先放一邊。”
聞言,淩封羽微愣,正欲發問。林烈雲轉而又道:“但誇父王變成如今的模樣,著實詭異。我們先把他拿下,再慢慢調查。”
“切!”淩封羽聽罷,臉上似笑非笑,道:“林小子,你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隱晦了?事先說明,可不是我教你的。”
可林烈雲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神色平靜,但總帶著幾分抑鬱。淩封羽也意識到不對勁,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林烈雲搖了搖頭。隨即他強自歡笑道:“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們趕緊動手吧。而且再讓誇父王這麼砸下去,不知道封印會不會受到影響。”
淩封羽狐疑地瞧了林烈雲幾眼,別人不願說,他也不好多問。於是淩封羽把注意力投向誇父王,對林烈雲道:“誇父王用背對著我們,明顯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他吃點大虧。”
“我猜,誇父王認為我們一定會繞到他前麵去,從而攻擊他的要害部位,就像剛才那樣。”淩封羽淡淡地道:“如果我們這次突襲他的背部,他一定不會有防備。誇父王之前已經受了傷,如果我們再讓他吃些苦頭,他的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