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是身在前線嗎?怎麼回來了?”淩封羽感到訝異。
翟衢微笑道:“戰爭剛結束不久,他就急著敢回來。不過他回來和我見了一麵後,又回房修煉去了。你們來的正巧,不久前有弟子看見他在院子裏走動,應該已經修煉完了。”
淩封羽道:“可是身為軍隊統帥,理應在前線坐鎮。師兄這麼做,父皇批準了嗎?”
“破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把自為慣了。”翟衢瞥了淩封羽一眼,道:“我的兩個徒兒都一個性子。”
“不過師兄是天生的軍事統帥,他敢在這時候丟下軍隊回來,定然有他的理由和把握。”淩封羽起身,躬身道:“不打攪師父休息了,徒兒明日再來拜會。”
別過自己的師父,淩封羽帶著柳夕荑拐進了另一個院子,這裏就是師兄所居住之地。這個院子所處偏僻,而且是整個絕槍門中地勢最高最險的地方,隻有門中實力非凡的弟子才有資格選擇入住。
夜未深,院子卻安靜異常。兩人剛進入院子,就忽然聽到一聲大喊:“是誰?膽敢私闖絕槍門!”
“師兄,是我!”淩封羽高聲回應道。他聽出喊話之人正是他的師兄。
話音剛落,淩封羽隻覺眼前一花,然後身前忽然就多了一個人。淩封羽並不驚訝,笑道:“多日不見,師兄的身法越發迅疾了。”
來者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色,幾乎與漆黑的夜融為一體。與黑色套裝相匹配的是他臉上冰冷的表情,即使烈日當空,也無法消除他如寒冬臘月的冰冷。如果臉上的寒霜能夠消融,他也是一位名動天下、追求者無數的美男子。
他的真名李破軍,乃是絕槍門門主翟衢收養的一位孤兒,從嬰兒時起就生活在絕槍門。他本無名字,被撿回來的時候,大家隻知道他有李姓,於是被叫了好幾年的‘小李’。後來由於對絕槍門中的‘破軍槍’有獨特的理解,並且憑借著‘破軍槍’在絕槍門年輕一代中無覓敵手,因此他被冠以‘李破軍’之名
翟衢與他,如師如父,翟衢從未娶妻,膝下無子,便把他視若己出,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李破軍也聰明,翟衢教什麼,他都能很快學會。
值得一提的是,李破軍比淩封羽年長十歲,淩封羽的許多武功都是李破軍手把手教的,因此李破軍也算是淩封羽半個師父。
許多人都會被李破軍冰冷的外表嚇倒,但淩封羽卻深知他真正的性格。淩封羽微笑道:“大晚上來打攪,師兄可不要怪罪。”
“進來吧。”李破軍丟下一句話,轉身回房。
淩封羽朝柳夕荑笑了笑,低聲道:“勿怪,師兄就這樣子,他為人其實挺好的。”
三人進屋,與翟衢一樣,李破軍的屋子也沒有多餘的擺設,簡樸而一目了然。淩封羽對這裏的布置十分熟悉,不禁感歎道:“十多年了,這裏一點也沒變。”
李破軍指了指窗戶,道:“那扇窗戶被風打壞了,我換了一扇新的。”
“跟以前的一模一樣,師兄不說我都不知道。”淩封羽笑道。李破軍不解他的意思,他也幹脆順著李破軍的話說下去。
“師兄近來可好。”淩封羽問道。
“好。”李破軍的回答極其簡短。
“師父非常想念你,師兄可要常回來。”淩封羽道。
“知道了。”李破軍道。
“聽說師兄一回來就閉門修煉,真是用功,封羽佩服。”淩封羽隨口道。
“不敢怠慢。”李破軍道。
淩封羽:“??????”
李破軍素有“話題終結者”的外號,和李破軍聊天,很容易陷入冷場。淩封羽隻好盡量找話題聊:“師兄此次回來,父皇同意了嗎?”
“是陛下批準的,容許我在蒼月城逗留三日。”李破軍答道。
頓了頓,淩封羽道:“前線戰事如何?陳國的軍隊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