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的嘴巴裏感覺到了甜甜的味道,這味道很濃鬱,還有些腥,血腥。但這些血不是他身上流的,而是景梓。此時的明威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機械似得將自己的拳頭用全力砸在了景梓的臉上。景梓本以為自己能扛得住,結果他壓根兒沒想到明威的力氣這麼大,甚至這個明威都有些不像他認識的那個明威的。景梓毫無還手之力,隻能默默被打。
阿康望著正在廝殺的二人,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他在心裏自言道:“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厲害,能把一個懦夫變成一頭戰爭機器。”
他內心說的“這玩意兒”正是他剛剛趁亂給明威注入的一種致幻劑,這東西在他們圈子裏叫做“君王散”,說白了不過是增加了一個人的腎上腺素的同時讓他以為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這樣一來他就會拚盡全力去迎戰,不管他的敵人有多強大。至於可能會戰亡的明威,他並不關心。畢竟這家夥從沒關心過任何人,自從阿康的父母死後,除了師父紮塔拉斯的女兒外,他再沒關心過任何人。
景梓自覺不妙,他的喉嚨被明威的雙手緊緊的掐著,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敗,他怕自己下地獄後因為任務的失敗而被生剮活剝。這時放佛有一雙手抓著他的左手,那手抓著他的手碰到了牆壁。他摸了摸牆壁,是山西農村典型的泥土和著草砌成的,風幹後這玩意兒一扣下來滿手都是沙子。他用力把左手上扣下來的沙土撒向了明威,明威大叫起來,把手從他脖子上移開,捂著自己的眼睛。景梓見機立馬把明威踹開,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後看到一把鋤頭靠著牆壁。他拿起鋤頭掄了過去,但是卻被阿康用暗火灼到了半邊臉。這暗火來自阿康的袖口裏的幾顆藥丸,這些藥丸是易燃物,需要某種媒介點燃,人類的血液中剛好帶有這種物質,咬破指頭後把這幾顆藥丸放在手心裏捏緊,剩下的就靠化學了,感到手心發熱時立即拋出,不但能傷害到對手,還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景梓捂著半邊臉怒視熊熊的瞪著景梓說道:“你這個風水佬,叫你別多管閑事,你還是自尋死路,那好我成全你!”
說罷,便把鋤頭掄起朝著阿康砍去。說時遲那時快,明威從側麵迅速襲來,撞開了景梓,景梓被重重的撞倒。他正想起來的時候被明威一腳踩斷了右手的三隻手指,疼的他大叫。
“你幹的很好了,少年。現在我們可以走了。”阿康說完把手搭在了明威左肩上。
誰知道這時明威轉過頭來,竟然怒視著阿康。阿康心裏默念道:“不好,一定是藥效放大了,現在這家夥是完全失去理智,在藥效失效前,即使是一隻螞蟻出現在他麵前,他也定會把這螞蟻踩碎,何況我?”
阿康手中拿出一顆藥丸,沾著一點手上未幹透的血漬,祈求這藥丸能炸開。就在他把藥丸拋向明威的一瞬間,明威卻一拳打到了他手上,把藥丸震到了一邊,剛好滾到幹柴堆裏。
嘣的一聲響,幹柴堆開始冒煙,火光開始出現在柴堆裏。但明威絲毫不在意這些,他隻要殺死眼前的人,任何人。他衝向了阿康,阿康被撲倒在地,一頓亂拳砸在了他臉上。很快他的鼻子出血了,然後他的耳朵開始發出嗡嗡的響聲,他的視線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