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彎彎話裏暗指陷害的人不言而喻。
楊風心裏一團火熊熊燃燒,瞪著彎彎憤憤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你什麼呢?我又沒說你,有人作賊心虛了嗎?”
“你……,你這婦人懂不懂三從四德,男人在這兒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女人插話了?管教不好你弟弟反倒誣陷別人……”
“我誣陷誰呢,我隻是說出事實,有人心虛自己先承認了。再說我的三從四懂是對我們家百首,管你什麼事,就你在這兒詐詐呼呼的。”
“你別以為王元生是你弟弟就不用負責,偷了煤就該受到懲罰,指不定還有其它人也被偷了沒敢說出來。”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處心積慮害一個孩子到底是何居心……”
楊風越說越離譜,彎彎索性啥也不管了,反正楊家村的人早就見識過她吵架,她可不像這些婦人掐架還得顧著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管她什麼婦德,最好一刀戳在楊風心窩子上,氣得他三天起不了床最好。
她就不明白了,他們家哪裏礙著他了,處處跟他們過不去。
上次王元生隻不過撿了他蔞邊的煤,而且那也不一定就是他掉的,他硬是說王元生拿了他蔞裏的煤,拉著王元生臭罵了一頓,還當著眾人的麵給百首臉色看。
這次又來多管閑事,山上山下多少人怎麼就他一人看見元生偷煤?
越吵越凶,後來劉管事也過來,還將謝閑引了過來,聽完眾人說辭之後,謝閑看眼一臉怒氣的楊風,又看向冷冰冰的彎彎,淡淡道:“對王元生偷煤沒有目擊證人,這兩位又各執一詞,說得都很有理。當然無辜冤枉一個人會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這件事大家就不要議論了,我們會查清楚的。周大山的損失……”
“沒關……關……係,三少爺,這點煤我重新加……加上就可以了。”周大山見謝閑提到自己忙道。
他以前在彎彎餅攤買過餅,還來楊家村買過冰粉,對彎彎百首印象不錯,剛才因為自己,楊風和彎彎差點吵起來,他很是過意不去,也就是那麼一點點煤,他其實並不介意,藉此忙說出自己的想法:“三少……少爺,沒關係,那點煤不要緊,再說誰也沒看見,這事也許跟王元生沒……沒……沒關係,不如就……就算了吧。”
謝閑讚同點點頭:“你能這麼大度很不錯,這件事我自有主張……”又看向眾人:“大夥不要圍在這兒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眾人也就慢慢散開了,經過這麼一鬧,本來已經很累的彎彎爹,臉色更差了,彎彎不由道:“爹,你別聽有些人亂說,元生雖然皮些,我相信他還不此這麼頑劣,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你今天早些回去吧?”
“爹……”王元生在旁邊怯怯的叫了聲。
彎彎爹立刻瞪著他。
“爹,真不是我。”王元生嘟著嘴小聲道。
見還有人時不時朝這邊看過來,彎彎將她爹扶到旁邊坐下,輕聲道:“爹回去再說吧。”
王元生也趁機道:“爹不如今兒你先回去吧?”
“閉嘴。”彎彎爹看都懶得看這混帳東西了,從小到大就沒讓他舒心過,突然他心裏慶幸自己隻生了一個兒子,要是多兩個,自己豈不被氣死?
彎彎瞧著他爹臉色確實不怎麼好,一個勁兒勸他先回去,回去是得先跟劉管事說的,她便又開始四處張望尋找劉管事,正在這時謝閑突然走了過來:“確實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身體垮了可就開不了工了。”讓彎彎很是驚訝。
彎彎沒想到謝閑如此大度,跟他道了謝,扶著他爹下了山,臨走時對王元生嚴厲道:“下了工過來趟。”又找到楊寶貴,請他幫忙照看著王元生。
下山路上遇見楊開石,她又托付一番,楊開石剛才一直在山下,聽彎彎簡略說了下事情經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彎彎這麼不避嫌托付他,也是相信他,也知道她擔心萬一楊風找王元生的麻煩,拍著胸口向她保證,讓她別擔心。
將她爹送出楊家村,彎彎回到家,已經響午了,來生坐在堂屋門檻邊摸著自己癟癟的肚皮嚷嚷餓死人了。
她忙進廚房開始煮飯準備菜。快速做好飯,炒好菜,將百首叫醒,彎彎喂孩子去了,孩子吃完將她放在搖床裏,兩人才坐下吃飯,飯剛好時,來生便拿著碗舀了飯,這會兒已經出去了。
彎彎是邊吃飯邊將上午山上的事告訴了百首,末了她很氣憤的道:“真不知道他跟咱家有啥過不去的!”
百首皺著眉頭:“吃完飯我去找找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