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你不要妄想逃跑,要不然,慕欣兒將會死得很難看!”說罷,歐陽長轉身離去。
遲正天一個大跨步走到慕欣兒跟前,“你們放開她!欣兒,欣兒……”慕欣兒毫無反應,隻是睜著眼睛,啪啪掉眼淚。遲正天將慕欣兒抱起,然後被一群人帶著進入了電梯……
正天一路抱著我,來到了一個花苑,這就是歐陽長軟禁我們的地方。有正天在身邊,無論在哪裏,我都不會再害怕了。
我很清醒,我並沒有失去理智或是被嚇傻。房門開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定是正天來救我了。當正天抱起我時,我整個身心都放鬆了,我不想叫了,不想說話,隻想靜靜地在他的懷抱裏,我感覺到踏實,我想這樣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讓正天在我耳根邊呼吸,讓正天拉著我的手,環繞我的腰。
正天抱著我穿過花苑,低頭親吻我臉上的淚,輕聲在我耳邊叫著我:“欣兒,欣兒,我來了,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了;欣兒,你別怕,是我,我是你的正天;欣兒,不怕,有我在……欣兒……”
我很開心,我覺得很幸福,我還是把這個男人盼來了;此刻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在腦海中回憶這些天的經曆,回憶這些天的苦,回憶這些天的淚,回憶這些天的孤獨與恐懼……這讓我無比滿足現在的狀況;正天還在叫著我,我知道他擔心了,我不想立刻回答他,是的,我生氣了,我撒嬌了,為什麼現在才找到我?為什麼這個擁抱和親吻讓我等了這麼久?
“欣兒……欣兒,說話,別嚇……”
我將手繞過正天的脖子,露出淡淡的但是卻是最甜蜜最滿足的笑,我將頭抬起來,看著他,輕輕地,慢慢地,清楚地告訴他:“正天,我想你!”
正天把我抱得更緊了,加快了腳步,此時,他隻希望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空間。
兩個墨鏡男一路上都在給花苑的人下達命令,大概也就是要看緊我們,不要跟我們說話一類的事。正天一直抱著我上了三樓,我看到每層樓都有很多人把手。莫非歐陽長在這裏軟禁過很多人了?
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套間,裏麵臥室,廚房,衛生間,陽台等一應俱全,當然,沒有電視和電話。兩個墨鏡男離開時交代我們不要隨便走出房間,然後將門拉上,終於這個世界隻有我和正天了。
正天去給我放洗澡水都沒舍得將我放下來,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臂彎的力量。他將我輕輕放下,為我把破爛不堪的衣服脫下,我捂住自己,不想正天看到自己身上的血痕,正天輕輕把我的手拿開,一邊為我整理頭發,一邊掉眼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這麼大顆的眼淚。
正天一邊為我清洗,一邊檢查我身上傷。
“正天,我沒事的,隻是擦了一點皮,有點淤青而已。”
“什麼一點皮,一點淤青……”這個男人哽咽了。
我用手捧起他的臉龐,“我知道,你會來!我一直都知道!”
正天將全身還是濕漉漉的我擁入懷裏,“我來晚了,是我沒用,是我……”
我吻上他的唇,這一刻我已經期盼很久了,在孤島上的每一分鍾每一秒,在黑屋子裏的每時每刻,我都告訴自己,要給正天更多的愛,要好好的看著他,抱著他,親吻著他……
正天的淚珠打濕了我的睫毛,滑入我的口中:鹹鹹的,甜甜的……
白雲飛萬萬沒有想到,歐陽長居然會幹出這樣恐怖的事情:剛開始歐陽長確實是痛失愛女,跑到斯地卡丹拜訪真正的通曉四界的靈媒,這些靈媒雖然或多或少也給歐陽長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但始終無法帶回失蹤的歐陽佩佩。因為歐陽長自己本身就對鬼神很是敬畏,身邊也不乏這等通靈之人,於是這些人與斯地卡丹的靈媒研究出了最為可行的辦法,那就是用活生生的靈魂做媒介,進入第四界帶回歐陽佩佩。
不難理解,要想一個人上天入地那是天方夜譚,因為我們人的肉身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但是我們的靈魂就不同了。於是歐陽長身邊的能人異士與斯地卡丹的靈媒經過多年的研究和試驗,終於能順利將活人的靈魂與肉體剝離開來,又經過潛心研究,掌握了控製這些靈魂的方法,也確定了這第四界的位置,但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無法找到進入第四界的入口。因此犧牲了很多被剝離出來的靈魂。
起初歐陽長利用自己的經濟實力,在一些貧窮的小國家進行招募,告訴他們隻要順利的完成任務找到歐陽小姐,技術人員就會將他們的靈魂完整的歸到軀體上,整個過程對人體毫無傷害;即便靈魂無法回來,他們的家人也會獲得高額的賠償,但是這種機率隻有千分之一;縱然這些靈魂不能回到自己的肉身也並不代表死亡,他們可以過著甚至比有肉身時更加逍遙自在的生活。這些誘惑,很快吸引了一些貧苦家庭的孩子和一些遊手好閑的社會流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