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高空墜落,怎麼也得來個內出血,楊淩對自己身處半空中並急速下落感到恐懼,一種本能的驚恐讓她抓緊了身邊的人。幸好,底下是厚厚的幹草和疏鬆的泥土,盡管如此腿還是鑽心的疼。楊淩扶著地麵,把重心盡量放在沒有受傷的那條腿上,剛剛站起來就重心不穩又坐回去了。成祁呢?他怎麼樣了!
“成祁,你醒醒,喂,你醒醒。”楊淩輕輕搖了搖成祁臥在不遠處的身體,一點動靜都沒有,撥開成祁略顯淩亂的碎發,原來成祁的傷比自己嚴重多了,嘴角還掛著血珠,怕是消化道或者呼吸道出血了,準備拍拍他的臉頰看看有沒有意識,剛要觸碰到又縮回去,仔細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輕輕地拍著成祁的臉。
“哼。。”一絲微弱的□□瀉出,這聲音真夠小的,要不是四周靜得連隻鬼都沒有,估計正常人是聽不到了。楊淩卻暗自慶幸,這說明還有意識。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成祁又躺在那裏任人宰割的模樣,一雙“鹹豬手”就這麼伸上去了,惡作劇般把成祁的臉拉成各種形狀,“哈哈,,好搞笑。手機!手機還在身上。”楊淩雙眼放光,機不可失啊。
“哢嚓,哢嚓。”楊淩哈哈哈哈自顧自地欣賞了自己的作品,後知後覺地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周圍都不認識,手機也沒信號,前一刻她和成祁明明還在學校。這裏是哪裏,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又在如何回去。當務之急是等成祁醒來。
“咳咳。”這就醒了?這似乎太及時了,楊淩狐疑的打量眼前這個剛剛蘇醒臉上還帶著紅暈的大男孩,簡直懷疑他早就醒了,隻是裝昏。
“成祁,你醒了,你是…”
“剛醒!”
“…”這,似乎。
“現在在哪裏?”成祁現在不僅臉紅連耳朵根子也紅了,但是楊淩什麼也不敢想,隻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況,腿好像有點脫臼,其他都挺好,你呢?成祁,你還好嗎?”楊淩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掃視已經坐起來的成祁。
“沒事。現在在哪?”真不敢相信在科學的世界裏也會發生不科學的事情,不,也許有些東西隻是現在還沒法解釋,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前一刻正聽著疑似訣別的告白,這一刻卻到了這個地方,簡直匪夷所思。成祁皺起眉頭,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走吧,不能呆在這了,天要黑了。我幫你處理一下腿傷,你就在原地不要走。”成祁飛快地跑開了,楊淩覺得不可思議,閉眼又睜開,再閉眼再睜,一點變化都沒有,眼前還是一片荒野。也許再也看不到爸爸媽媽,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小夥伴了,為什麼要告白呢?楊淩怨懟地看著成祁離開的方向,也許這是對自己的告誡,對以往的執著是時候放下了。
“你怎麼了?”成祁放下手裏的樹枝,掰去分叉,把枯草擰成股。
“是怕疼麼?”
“誰說的。。啊!”楊淩這下是真的要哭了,等到成祁把她的腿固定好,她的眼眶還是紅的。
楊淩接過成祁遞過來的木棍,忽視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率先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麵,眼不見為淨。
走了好半晌才看到人煙,煙囪裏麵白氣不斷地往外排,楊淩的肚子跟著叫起來。
“成祁,成……你怎麼啦?”楊淩先前還沒發現,成祁雖然沒有什麼外傷,但是臉色蒼白,額頭也掛著虛汗。
“快開門,有人在嗎?”楊淩重重地敲在木板門上,也不顧手敲得生疼,終於把一位老爺爺盼出來了。
“老人家,呃,我們兄妹倆去探親路過這裏,結果不幸遇到野獸,匆忙之下丟了行李,現在我們也都受了傷,您看,您能收留我們一宿嗎?等到我們找到了親人一定重謝。”楊淩盡量說得言辭懇懇,為了讓老大爺看到她的真誠,瞪大了她閃亮亮的大眼睛。
老大爺狐疑得打量了她和她身後的男子,穿著怪異,臉上還帶著奇怪的東西,在這種荒野突然出現,實在叫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