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東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替她斟上茶,接著說下去:“喬美鳳假裝懷孕留住叔叔的心。到了快要生產的時間知道沒法再裝下去了,便對叔叔說要到鄉下靜養,叔叔答應了她。
喬美鳳回到洛川,請求黃秀英無論如何給她找個男嬰,這個男嬰要和正常十月懷胎生產的一樣大,才能騙過叔叔。
黃秀英沒有找到合適的男嬰,但恰好她的丈夫出軌和另一個女人剛生了一個女孩。在喬美鳳重金誘惑之下,加上當時對丈夫和那個女人的憎恨,黃秀英設法偷走了那個女嬰。
由於按照正常的生產日期推算,喬美鳳的生產日期已經到了。沒有辦法,喬美鳳隻好將就著用這個女嬰冒充自己的孩子。這個女嬰,就是現在的喬姿!”
秋童身體晃了一晃,雙手緊緊握著茶杯,由於用力過度,指關節都發白了。
好一個偷梁換柱!好一個詭計多端卑鄙惡毒的女人!她用一個偷來的私生女騙了爸爸二十多年!又夥同這個私生女生生氣死了媽媽!
爸爸啊爸爸!您真的是……!
尚東擔心杯子被秋童攥破傷到手,便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扳開她的手指,勸慰道:“說好了不影響情緒的!怎麼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喬美鳳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喬姿和叔叔沒有血緣關係,她沒有任何資格跟你爭奪華家的財產,你現在應該覺得心裏輕鬆一些。”
“可是因為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我卻失去了媽媽!財產有什麼用?多少財產都換不回我的媽媽!”秋童忍不住還是哽咽出聲,“如果喬姿確實是我的妹妹,那也是爸爸該承擔的責任,我認了;可是她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二十多年了,爸爸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居然讓她有機會害死我媽媽,我真的接受不了!……”
恨一個人的同時自己心裏也是痛苦的,尤其恨的人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看著秋童壓抑眼淚的痛苦,尚東忍不住心疼起來。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將她輕輕攬在懷裏:“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心裏就輕鬆了!”
秋童靠在他胸前淚落如雨。尚東撫摸著她抽搐的脊背,心裏埋怨著自己。每一次真相揭露,受傷最多最重的就是她。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不告訴她,怕她被蒙蔽著雙眼走路太危險,怕她被傷害之後還不忍心還手……
“不要怨恨叔叔,要知道你的怨恨是一把雙刃劍,傷了最親的人,也傷害著自己的心!再多的怨恨也挽不回過去的一切。”尚東捧起秋童的臉柔聲說道,“別哭了丫頭,都過去了!你想想看:你身邊的迷霧逐漸散去,作惡的人都會受到懲罰,你愛的人會回到你的身邊!”
秋童抬起淚水漣漣的眼睛看著他:“說的這麼好聽,你以為自己是預言家啊?”
尚東笑了,伸手抹著她眼角的淚水:“我不隻是預言家,我還是偵探高手呢!”
“是嗎?我看你還應是個調情高手吧?”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顧長楓怒容滿麵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