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顧長楓陪華振邦聊了一會兒集團的事情，華振邦便上樓去了書房。
糖豆跟著在廚房收拾的金嫂走來走去，仰著小臉著迷地聽她編著一個個子虛烏有的故事。
顧長楓走進臥室，秋童正從櫥櫃裏往外拿被子。顧長楓關上房門，伸手從背後抱住了她，柔聲叫道：“丫頭。”
他的聲音溫存柔軟，夾雜著些許歉疚和委屈。秋童禁不住一愣。
“對不起，今天早晨讓你生氣了！”見秋童有些鬆動，顧長楓試探著吻著她的麵頰，“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悲哀重又襲來，秋童側臉避開他的嘴唇，聲音淡漠：“我為什麼要生氣？你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
顧長楓身軀不易察覺地一滯，接著說道：“這個我以後一定詳細地解釋給你聽，現在還不到時候，不過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個我可以對天發誓！”
對天發誓？誓言能夠說明什麼？難道我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如果這種事也是可以解釋的，整整一個白天你為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解釋一下？你是心虛無話可說吧！
想起喬姿那張得意挑釁的臉，秋童心裏又是一陣疼痛，她聲音低沉地說道：“放開我！”
顧長楓抱的更緊了：“相信我丫頭，我絕對沒有騙你！相信我！”
真的沒有騙我嗎？一個多月沒有見麵，我回來的第一晚你就夜不歸宿，而且喬姿怎麼會那麼早去到你的辦公室？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的嗎？
喬姿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在暗示你們的關係，你真當我是傻瓜嗎？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卻讓我相信你，那麼信任從何而來？我憑什麼相信你現在說的就是真的？
“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討厭你！”秋童聲音冷漠，“我隻相信我的眼睛！你敢說我看到的都是假的嗎？——放開！”
她決絕冷漠的聲音讓他如遭霜打，顧長楓緩緩地鬆開了手，沮喪地坐在了床上。
秋童抱起被子往外走。
“不要走！”顧長楓跳起來拉住她再次擁她入懷，“不要離開我丫頭，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我想你！”
這溫柔甜蜜的聲音曾經讓她心醉神迷，而今卻讓她覺得像吞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你真的想過我嗎？想過我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秋童聲音顫抖，“這麼說你不覺得惡心嗎？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我沒有和她在一起！我沒有！”顧長楓一副要崩潰的樣子，“除了你，我沒有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過！秋童，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夠了！別演戲了！”秋童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會再相信你，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信任！——現在，趁著我還算理智，讓我們彼此給對方留一點兒尊嚴。放手！”
顧長楓的手一點一點鬆開，像一個絕望到癡呆的木偶一樣看著秋童離開。
房門在他眼前關閉，隔絕了她的身影。他聽見糖豆歡呼雀躍的聲音：“媽媽好媽媽，你要陪著糖豆一起睡嗎？”
他倒在床上，拿起枕頭捂在臉上，掩蓋住了那張因憤怒而變形的臉……
許久，他慢慢攥緊了拳頭，低低地叫道：“喬姿！”拳頭攥的更緊了，指關節慢慢發白，“喬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