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靈體化掠過冬木教會的上空,他站在教會門前那不知已經矗立在那裏幾十年或是有幾百年的老樹枝椏上,皺著銀色的眉頭看向聖堂頂部的七色玻璃彩窗。
一幕幕聖經故事倒轉著在他黛色眼眸中劃過,聖象被染上了紅色,燭台則是綠色,而講經台透著一股幽藍,唯獨他想要尋找的那個人並不在這裏。
難道說陸延已經開始搜尋付仇了麼?Archer托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無論陸延此刻正在何處,Archer都決定繼續行動,如果陸延和自己的目的一致,說不定就會在路上遇見,此時他隻是擔心之前匆匆一別,陸延究竟有沒有再次奪得HoffMatou的身體控製權。
忽然神思一動,紅衣騎士縱身躍下自己的藏身之地,徑直闖入教會庭院。
這一次,庭院中的樹並沒有被觸動防禦,這是個無法言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兆頭。若是陸延依然在掌控,作為朋友的Archer自然是不會在攻擊範圍內,但若是Hoff重掌大權,Archer擔心一來他並不會使用八卦陣,二來Hoff通過陸延的記憶習得知識,不過是在混淆自己的視聽。
重點不在結界上,而是在整個結界基點的那棵樹下。上一次在破壞掉陣法後,Archer刻意留心過。
同為曾在聯合軍服役的士兵,戰士之間都互通一種聯絡方式,這是隻有在緊急情況下使用的符文,表示“此處已在控製範圍,繼續行動”。
雖然這也會被Hoff探知到,Archer卻覺著如果是Hoff,自然不會將陸白被殺一事作為需要使用這種符號的情況,但陸延就不一定了。
若是沒有留下標記,Archer就必然會防範著Hoff的偷襲了。
撥開樹根處的浮土,結界的基點上什麼都沒有,紅衣騎士的心提了起來,但他很快想到了另一處可能會留下記號的地方,鷹眼立刻望向教會門前的最後一級石階,在不起眼的左邊角落,被刻下了一道類似於分叉樹的印痕,若不留心隻以為是裂紋了,但它卻是完美對稱的。
Archer鬆了口氣,陸延無事。
那痕跡並不是多年來第一次看到了,陸白與自己契約得到的令咒,也是那棵分叉樹。Archer想起之前自己曾在她挽起袖子剝豆子時無意間的一瞥。
既然如此,Hoff就一定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如今還是互不相幹地繼續隱瞞彼此相識的事情好。Archer不便在這裏多做停留,打算繼續在舊都範圍內展開搜尋。
隻是突然地,他伸手投影出了黑色的長弓和箭,幾乎看都不看地反手向自己的背後射去。但,他的動作在差一點放開箭尾時止住了,緩緩抵消拉力,將弓箭收起。
被發覺的監視者是教會的人,但此時Archer還處於靈體化,自然是不會被他輕易發現的,對方最多知道這裏出現過一名Servant而已。
紅衣騎士此時更加確認陸延還是陸延,但他已經被Hoff的兩個手下察覺到了異常,否則就不會出現教會的監視者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先不打草驚蛇,想來教會的人也沒有找到陸延。
看來要改變一下先後計劃了。
Archer在心中咒罵付仇又能夠多活一段時間了,一邊開始注意陸延氣息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