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高大的男子茫然地望著鬱笑,而那兩個光膀子漢子也是不懷好意地瞪著鬱笑。
可以說,鬱笑這突然出場完全是打亂了他們的步調。
這兩個光膀子漢子原本是打算當場跟那高大男子較量一場找回場子,畢竟行走江湖,不怕結仇,就怕結了仇不敢找回場子。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在這湖州城的名聲算是壞透了,他們在今後即使表演耍把式再怎麼精彩,也難以招徠客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眾多圍觀的群眾也是想著能看到一場好戲,所以才聚集了起來,裏三層外三層的。這樣一來,哪怕是他們之前有打算要好好商量,也因為考慮到這些起哄的圍觀者而不得不動手了。
可以說,突然闖入的鬱笑著實是看不懂氣氛。
遞交名帖?你小子是來搞笑的嗎?
鬱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歎了口氣,在那些圍觀者起哄之前,他舉起了手中的月耀劍,這柄外形精致的裝飾劍倒是第一時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不過鬱笑可不是來顯擺自己的珍寶的,他左手藏於身後撚指結印,同時心中默念口訣,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那月耀劍突然化為一道霞光消散了。
眾人驚歎的同時,也更加不明所以,全都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鬱笑。
趁著這個機會,鬱笑操著一口江南口音說明道:“諸位鄉親父老,在下其實是行走江湖變戲法的,這位小哥雖然受了傷,但是隻要我吹一口氣,他就能醒過來!”
圍觀之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在這個時候,許多人心中想要看見江湖中人打架的願望已經淡薄了許多,他們基本上都被鬱笑的這番話給吸引了注意力。
變戲法?吹一口氣就能就醒一個人?太玄乎了吧?不信,絕對不可靠!
盡管心中一點也不相信鬱笑,但是為了親眼見證鬱笑能否做到,他們還是緊緊地盯著鬱笑,暫時沒了起哄的想法。
“這兩位大哥,不知你們是否願意讓我試一試呢?”
鬱笑淺笑著問道。
那兩個光膀子漢子也是覺察到了鬱笑這三言兩語就把群眾的注意力轉移了,他們認真想了想,與其為了爭一個場子去惹那個高大男子,還不如讓鬱笑嚐試一下。畢竟現在這些圍觀者關注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變戲法的,即使這個變戲法的搞砸了,那之後的街巷傳聞也是針對這個變戲法的,而不是他們。
可以說,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請。”光膀子漢子退開一步,讓鬱笑得以走近。
鬱笑姑且裝作是老練的江湖藝人,走到那倒地男子身邊的時候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拱手作揖,向眾人說道:“諸位,在下姓‘練’,江湖人稱‘練家子’的就是在下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有幾人笑點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鬱笑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就是阻止那個高大男子下狠手,所以他刻意說些有趣的話也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嘿,我名叫練家子,這手藝自然也是練出來的。這練家子和一般人的區別麼……自然是一般人永遠也看不穿練家子,而練家子可以一眼看穿一般人。不信?諸位可以來搜我的身,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藏什麼機關。如果有懂醫的也站出來,幫這位昏迷的小哥診一診,看看他究竟是真的昏迷了還是假的昏迷了。”
經由鬱笑這麼一說,裏層的幾個圍觀者擠了出來,鬱笑就伸展雙手,任由他們搜索。
摸索一番無果之後,這幾個人站到了一旁。
其實如果說鬱笑要表演的是變幻出物體的話,搜身倒還是必要的,但是鬱笑是要救醒那個昏迷的人,一般人也不懂這搜身有什麼意義。隻不過被鬱笑這麼一說,他們都下意識地被引導了,做出了這番舉動。
而讓鬱笑頗為意外的是,他的本意是想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出來一個懂醫的檢查一下那個昏迷的小哥,哪裏知道主動站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卓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