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為什麼一定要假設陸鳴是最後守夜的人呢?”就在司馬靖打算展開自己的推理的時候,映雪很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看起來,她到現在還是對司馬靖把陸鳴看做凶手的事情很生氣。當然,個中緣由司馬靖就不是很清楚了。從之前所經曆的來看,映雪即使不喜歡陸鳴,也應該相當依賴陸鳴吧。
“那麼假設陸鳴是接著管家之後第二個守夜的人也行。那麼這樣子的話也就意味著凶手可能是小文或者楚汶。無論凶手是這兩人當中的誰,都無法解釋陸鳴身下的報紙被折過。”
“那麼,報紙被折過證明了什麼呢?我剛才就想問了。”
“很簡單啊。”司馬靖走到陸鳴的身邊,蹲下來,拿起了他的一隻手,一邊端詳一邊說道,“陸鳴曾經起來過啊。然後又保持著睡下去的姿勢躺了下來,不小心壓住了報紙的一角。”
“那為什麼就不是陸鳴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壓住的呢?”
“你睡覺的時候會這樣子麼?”司馬靖笑著反問。這一問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純粹是為了提醒對方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並不大。
司馬靖接著繼續開始推理:“陸鳴原本應該是中途起來過,所以他的睡姿應該不會和第一次睡下去的姿勢一樣,但是事實是他的睡姿,真的和第一次躺下的時候相差無幾。根據陸鳴的淺層想法以及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告訴了我們他中途沒有起來過,因為他被打昏過去了。但是那折了角的報紙卻又暗示他曾經起來過……這樣想起來的話,陸鳴不是很可疑麼?”
“不!”映雪反駁道,“你忽略了另一種可能性,如果說陸鳴確實醒來過,但是他在守夜結束之後被打昏了,這樣不就可以解釋了麼?”
映雪說得十分在理,如果按照這個方向推理下去,陸鳴就必然是無辜的。但是這樣一來,陸鳴的守夜時間也就被拖後了。換言之,有可能是在最後。
“這就是你的看法麼?楚汶或者小文是凶手,完成了殺人之後又自殺,形成連鎖密室……”司馬靖說著,拿起了陸鳴右手,指著他右手手腕側麵的一個暗紅色的小點,說道,“那麼這個又該如何解釋呢?”
“這是……什麼?”映雪不理解司馬靖的用意,在她看來,那不過是陸鳴類似於胎記的一點紅點罷了。
“或許你不懂吧……這個其實是血跡哦。記憶世界……所謂的記憶,居然能記錄未曾在意的東西,看起來倒還真是有趣呢。也許但是一個破綻是不夠的,但是有了這個破綻,你也應該開始懷疑了吧。”
差一點就死了呢……如果說沒有這個破綻的話,自己恐怕真的會死吧,以無法解開謎題為理由……
說起來還真是走運呢,在這裏居然還藏著這樣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