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90後,我當然要對得起這個稱呼,我打算抱怨這個社會。嗯……仔細考慮一下沒什麼好抱怨的……好吧,就讓我裝模作樣來抱怨一下吧。這倒黴催的收藏啊!(PS:這真的是裝模作樣?))
司馬靖:為什麼放過我?按理說我知道了這麼多,應該隻有死路一條吧。
尹珊靜(媚笑):為什麼要殺你?你所說的一切不會有人相信,而且,你覺得我會莽撞到向你透露出自己的身份麼?以你的見識,隻要我一出手恐怕就能夠猜出我是什麼了吧。
我是什麼?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看做是人麼?
司馬靖(無奈):喂喂,我可是手無寸鐵地站在這裏,難不成你還怕我吃了你?現在怎麼看都是你能夠,並且想要吃了我吧?
尹珊靜:我可不會相信堂堂司馬靖會真的毫無準備。你的幫手隱藏在暗處?還是你身上有什麼法寶?
司馬靖(苦笑):我就真的有這麼厲害麼?看來有的時候名聲太大不是好事。
尹珊靜:老實說,你的名聲並不大,我能夠輕易看穿你不為別的,正是因為你隻是人類罷了。
隻是人類?看穿我?這麼說來之前的計劃之所以會被知曉並非有內奸,而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看穿了自己?沒理由啊!
司馬靖:我的城府沒那麼淺吧……
尹珊靜:你隻是人類,隻是遵從著自我意識的人類。
遵從自我意識?這話……
司馬靖:喂喂,我認為自己可是很理性的,身邊的人都說我快接近沒有感情的機器了呢。
尹珊靜: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容易看穿。
這麼說來,陸冰室這類憑感情而動的人反而不會被看透?這還真是我的失策。
尹珊靜:你知道什麼是人麼?
司馬靖:人?你指的是什麼?生物學上的分類還是……
尹珊靜:人隻不過是程序罷了。
程序?人隻是程序麼?你的話我……
尹珊靜(微笑):難道不是麼?人類脫離野蠻是因為人類擁有了智慧,確切地說是理性,這份理性的由來我們並不能夠知曉,不過我們卻可以把這份理性看作是一段極端複雜的程序。
說是極端複雜,實際上是以現代科技來說的複雜,而並非用人腦去理解後的複雜。如果用自身的頭腦去解析,這份理性的存在感十分清晰,遠不及用電腦去理解時的神秘感。
尹珊靜:這段程序在遠古是如何形成的,我們不得而知,就連為什麼會形成我們也並不知曉……事實上,我們人類創造的到底有多少呢?全部都隻是發現,我們人類隻能夠稱得上是發現者,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經存在的規律,我們發現了它們而非創造了它們。
這話聽著怪別扭的,我還真不好否認。不過如果那個搞發明的上官前輩在的話,估計要一蹦三尺高了。
尹珊靜:現代人的理性是如何存在的呢?
司馬靖:當然是借由於幼年對外界信息的記錄,然後在腦內進行組合,從而誕生的了。
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認同她說的話……
尹珊靜:沒錯,就是這樣。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把幼年時的這段時期看做程序的編寫時期,每個人的理性都是程序,人格是這個程序的一部分,一切的一切都是被編好的程序罷了。程序完成後,他們對不同事件的應對,便是依靠已經完成了的程序。這樣的人類,真的可以自稱為是萬物之靈麼?你做的每一件事,全部都是由已經編製好的程序決定,你沒有任何自由,在這近同於本能的行為方式下,人類的靈究竟體現在什麼地方?
無法應答,便不理會這番近似於瘋子的話語。興許這個瘋子是最接近那些道士口裏常說的“道”的家夥……都看得這麼透徹了呢……
司馬靖:也就是說……你可以解析每個人的“程序”,從而推測出他們的每一個舉動?乖乖,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尹珊靜:我說了這些,你難道沒有任何感慨麼?
司馬靖:什麼感慨?你以為我會想到什麼?
自己會想到什麼?如果自己的理性隻是程序,那麼自己所要思考的便是程序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對方的這個問題明顯問得很多餘。
司馬靖:那麼,你呢?你的理性也是程序麼?
尹珊靜:你說呢?司馬靖。
司馬靖:哈哈……
啞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