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與封墨離獨處的機會,落千雪並不想錯過,被對方握著滾熱的小手,她雖然緊張慌亂,但依然淡淡拒絕,說話的嗓音柔的似水:
“封先生,我不想離去,我要和你一起查探這裏,況且,顧老先生的遺體是在我手中丟失,怎麼說我也有些責任,我有義務跟下去。”
她說的很堅決,溫柔似水的眸光靜靜對上封墨離淡漠的眼睛,很少有人能與封墨離對視很久,因為,他的眼睛像把刀,能狠狠割開對方沒有半點縫隙的心。
但,今天,落千雪破了一例,她隻是靜靜的凝視對方,目光單純而靜謐,就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湖水,靜靜的,輕輕的,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封墨離移開目光,在燈光下,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紅色從臉上一閃而過,瞬間不見:
“既然你想留下,但必須時時跟在我身邊,不可隨意亂動。”落千雪見他答應,高興的直點頭,她本就想呆在封墨離身邊,對於其他倒是不在意。
“封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做?”落千雪柔聲問道。
“不要再稱呼封先生,叫我墨離就好。”封墨離側過臉不讓對方看到他臉上的不自然,還有那一抹不知所措。
眼睛明亮如晝,落千雪眨眨眼睛,修長幽黑的睫毛都跟著一顫一顫的,她的心跳的飛快,有一種快要昏厥窒息的感覺,封墨離竟然讓自己稱呼他為墨離,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與他的關係又進一步。
她可是知道,每次與封墨離見麵,能夠稱呼為他為墨離的,都是關係很親近的幾人,哪怕是那個自稱為蘇白墨的人都沒有如此親近,落千雪喜滋滋的抿著小嘴,任由對方冰冷入骨的大手攥緊自己柔軟無骨的小手,緊緊靠在他身邊,聞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令人心驚的寒氣,這好像特殊於他的氣息,雖冷,卻不讓她膽怯。
封墨離既然決定留下來,就打算搗毀這裏,不過在搗毀之前他想要找那些人問幾句話,拉著落千雪摸到幾人正在打牌的房間門口,透過門的玻璃窗戶就見那些人還在打牌,吵吵嚷嚷的,桌麵上堆積很多百元大鈔,在看島國片子的男子已經躺在旁邊的床上睡覺了。
封墨離拉著落千雪後退幾步,低聲對依偎在身邊的女子輕聲說道:
“落小姐,你去先前對麵的房間躲一躲,等會爭鬥一起,怕是會傷害到你。”知道對方關心自己,落千雪乖巧的點點頭,隨即悄無聲息的穿過大廳向裏麵走去,直到看不到落千雪背影,封墨離才移到房門口,抬腳踹去,‘砰’的一聲重響,門開了直接撞擊在牆壁上,房間內正打牌的那些人都呆愣在場,目瞪口呆的看向門口,在床上躺著睡覺的人也被嚇得猛的坐起,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隻是直愣愣的盯著門口站立的瘦弱身影。
“你是誰?誰叫你進來的?”馬魯甩掉手中紙牌,橫眉豎眼的向封墨離走去,其他一些人也反應過來,都甩掉手中紙牌,把雙手捏的咯嘣咯嘣響凶橫的走過來。
封墨離站在門口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中,冷銳的眸光一掃,散發出來的那種冰冷殺機令在場的所有人向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彼此相互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顧慮。
馬魯心裏明白,既然對方能進來身手肯定厲害,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對付的,目光來回轉動幾下,腳步卻向後退一步,向前一揮手,厲聲喝道:
“兄弟們,抓住他,絕對不能讓他跑了,誰要抓住他,老板肯定大大有賞。”他的話令其他幾人兩眼放光,剛才的顧慮一掃而光,猛虎一般怒吼著撲向封墨離。
封墨離冷哼一聲,身形化作一縷青煙,迎擊而上,幾個起落便見那幾個男子被踢飛,身子在空中翻轉幾下落地,落地的聲音重響如鍾,各個都慘叫出聲,口吐鮮血,看向封墨離的目光充滿驚恐,隨著封墨離的腳步而挪著身體後縮。
馬魯也是一個激靈,渾身驚顫,一步一步向後退去,驚恐的目光看向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手猛的伸出剛落在上麵卻被一把匕首狠狠刺中,從手背刺入桌麵連在一起,馬魯大聲慘叫,手臂抽搐的快要斷裂,他恐懼的就像見了鬼,直到封墨離站在他麵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扯動的手背撕裂般的疼痛。
“你…………..你想幹什麼………..不……….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