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若爾娜的屋子,多洛一看見朵蘭就興奮得手舞足蹈,莫根一看見葛登也興奮得手舞足蹈,他繪聲繪色地把今天擊落一名劍師手中寶劍的戰況詳細述說了一遍,其中不免多次強調對手的武藝高強、劍氣縱橫,於是更加烘托出自己勇毅果決、英明神武。
葛登耐著性子聽完,摸著下巴道:“你再來一次給我看看。”
莫根笑著抄起木棍:“我早知道你要這麼說,剛才我就又練了無數遍了,不過就這麼使出來不夠震撼,我給你來個絕的。”
莫根拉著葛登跑出屋,從草棚裏把小驢子也牽了出來。他跨上小驢子,把木棍一頭點在地上,一頭抵著眼間,合上眼睛似在閉目養神。
小驢子本來還在探頭探腦觀察四周,見他這樣,立刻也耷耳低頭,一副認命等死的表情,倒和背上意氣風發的莫根相得益彰。
莫根運了一會氣,忽然大叫一聲:“黃雀式”,木棍左手交右手,右手再交左手,腿上運起步法,卻不經意間狠狠踢了小驢子一腳。
小驢子被他一踢,以為是主人的暗示,心領神會地往前快步跑出。莫根正在擺著姿勢,登時望後一倒,正倒在小驢子屁股上。
小驢子感覺自己屁股蛋上多了個異物,而且這方位角度又是如此的妙不可言,立刻後腿一揚,一下把莫根向後踢了出去。
莫根被小驢子這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踹出老遠,偏巧落地時又被手裏的木棍翻轉來在頭上敲了一下,立時長出一個大包,一時間又疼又羞又氣又急,竟咧嘴哭了出來。若爾娜出來看見他這樣,也是又氣又笑,連著幾巴掌把他扇回家去了。
夜裏,葛登依舊獨自坐在長廊上,朵蘭拿了件薇兒的外套輕輕給他披上,好奇地問道:“今天晚上好多雲,看不到幾顆星星啊,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麼?”葛登悠悠地道:“你先回屋去吧,我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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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班已經換過了七條褲子,還是感覺自己身上的異味經久不散,兩個美姬媚笑著靠近來服侍,也被他心煩意亂地遠遠踢開。
元芳試探著問道:“六皇子,今天那個人。。。。。。”
帕班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地上的兩個美姬,怒聲罵道:“滾滾滾,賴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
兩個美姬互望一眼,哭抱在一起往內堂去了。
過了半天,帕班才用顫抖的聲音道:“元芳,三十年前的帝都流血夜,你可知道?”
元芳見他如此,也謹慎地對答:“六皇子指的是,索斯沃特之亂?”
帕班陰著臉點點頭:“三十年前,父親還未登基,隻不過是祖父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王子。當時我的七位叔伯在朝野都有相當的支持者,太子瑞達更是得到了一大半軍團長的擁護,父皇的形勢很危險。”
元芳麵色古怪:“聽說,索斯沃特之亂是尼古拉斯陛下發起的。。。。。。”
帕班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沒錯,不過我父親是為了自保,那時候我父親勢單力孤,隻能結交一些草莽豪傑,可是還是很沒有安全感。那時我大概五六歲吧,每天就和幾個兄弟在擔驚受怕中過日子,生怕什麼時候闖進來個刺客。那天。。。。。。。”
正在這時,一個隨從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六皇子,黑殺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帕班大怒叫道:“滾出去,死了拖出去埋了就是,這麼點小事也要來煩我嗎?”
隨從諾諾著出去了。
帕班喘了一會氣,繼續道:“那天,我睡得正香,有衛兵匆匆忙忙把我抱著就走,走到街上,看見到處都是人殺人,紅衣服的殺白衣服的,黃衣服的殺紫衣服,反正就是一通亂殺。沒走多遠,帶我出來的幾個衛兵就被不知道什麼人殺掉了,我一個人躲在屍體堆裏,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