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以後,葛登和莫根圍坐在草籬邊談論著今天課堂上發生的事情,笑個不停,朵蘭卻憂心忡忡地道:“每個人一年要八百金幣的學費,太貴了吧?葛登,真的沒有問題嗎?”
“什麼?八百金幣?”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從學院裏出來的薇兒勃然大怒:“這些家夥居然才給我開一個月十個金幣的薪水,太黑心了。”
被薇兒扶出來的洛萊塔微笑道:“芬特老師對我很好,讓我鑒定了幾個古董以後,給我的薪水定在一個月五十五個金幣。”
看到薇兒一雙眼睛好象要噴出火來,朵蘭連忙道:“一個月五十五,一年也才六百六十金幣,還不夠一個人的學費呢。”
洛萊塔奇道:“朵蘭居然算得這麼快?”
“恩,我父親是經商的,從小就讓我跟著老師學算術,可惜多洛學不成了。”
葛登笑道:“以後金錢財務方麵的事,可以讓朵蘭多管管了,不過不用擔心,我算了一下,買完房子以後,我們剩下的錢還是夠大家一年的花費的。另外,我們可以多利用寒暑假和其他空餘時間去做些傭兵任務,總歸不會出現斷糧的情況就是了。”
“買房子?”莫根驚奇了:“我們為什麼要買房子?”
“難道你想讓薇兒姐姐天天被夜襲嗎?我們盡快搬出納木納的屋子是正理。”
“對對對,”薇兒點頭表示讚同:“趁著天還沒黑,我們趕快去找房子,最好能今天就搬進去。”
又等了好一會,才看見溫克特一步三搖地踱了出來,頭上還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方巾。他走到薇兒麵前,搖頭晃腦地吟道:“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薇兒正是一肚子氣沒地方發作,舉起劍鞘劈頭蓋臉的一頓打:“高樓高樓,我叫你凋碧樹。”打得溫克特鬼哭狼嚎地抱頭鼠躥。
過了一會,溫克特從朵蘭身後探出頭來,眼淚汪汪地對著葛登道:“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很明顯,葛登高估了自己的購買力的同時也低估了維斯蘭人的奸詐水平,連續兩天,看了無數的房子,找了數不清的中介,葛登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裏一定在頭上豎起了寫著冤大頭的牌子。
莫根他們跟了一天就不跟了,紛紛表示能者多勞,隻有洛萊塔堅持不懈地隨著葛登跑東跑西,居然發現了不少房子的工程質量漏洞,幫葛登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損失。
跑到後來,葛登也累了,真心累了,隨便找了個看起來不那麼坑的小房子。他筋疲力盡地對薇兒道:“先這麼將就著吧,等以後有錢了,再換改善性住房。”
搬家的第二天,正好是學院的休息日,一大早莫根就踢著葛登的腳板:“喂,你不是說沒錢了麼?今天休息,我們趕緊去工會接任務吧。”
葛登懶洋洋地道:“別鬧了,學院休息,工會難道就不休息麼?”
“厄?”莫根一下就蔫了:“那怎麼辦?好不容易有一天不用去上學,對了,我們可以出去玩。”
“玩?”一直在看著他們兩人說話的多洛一下子爬了起來,使勁地拉著葛登道:“出去,出去,呱呱。”
“別,別拖,床要散架了,新床,好貴的呢。”多洛於是又去拉溫克特:“出去,出去,呱呱。”
溫克特睜開眼看了多洛一眼,叫一聲:“世事一場大夢,人間幾度悲涼”,又翻過身去繼續呼呼大睡。多洛不屈不撓地把溫克特從床上拖到地上,溫克特終於不堪其擾,想起不久前多洛還在繈褓中任自己搓圓捏扁,忍不住悲憤道:“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在房子前麵有一個小花園,幾個女孩正在討論怎麼樣打理這裏。洛萊塔道:“梅麗雅夫人最喜歡薔薇了,不如我們也種薔薇花吧?”薇兒搖頭道:“我覺得還是種一圈荊棘比較好,可以有效地防止無聊人士的夜襲。”朵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插口道:“那個海洛花很漂亮啊,不如我們也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