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起身來,托起秀麗夫人的下巴,眼睛裏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是的,我是想占有,我富有天下,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占有的。自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已經想要占有你了,可是你卻是那個老東西的妃子,我完全不能忍受高貴美麗的你每夜在那具肥胖的身軀下婉轉承歡。所以我發動了政變,我在你的眼前殺死了我的父親,在你的眼前殺死了我的兄弟們,我要讓你親眼看見,我是怎麼樣占有你的。”
“可是,我雖然已經貴為皇帝,可是有很多事卻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終究不能娶你,如果我不想被元老員彈劾廢黜的話。我已經力所能及地保護你補償你了,父親的所有妃子都已經處死,隻有你被藏了起來,這些年來我一直給你最好的東西,讓你富貴無憂。我們的兒子,雖然沒有出身門第,我也封了他一個伯爵……”
秀麗夫人嗤笑道:“不過一個宮廷伯爵而已,沒有實封領地,沒有實質權力,純粹就是皇室的一條哈巴狗。”
皇帝仔細地看著秀麗夫人,看著她臉上的每一條皺紋:“你不該讓他回來的,現在的帝都,太危險了。”
“不回來才更危險。斐迪南已經把他女兒那筆賬全部算到我兒子頭上了,派了很多人去了解他的情況,如果我們不搶先動手,隻能坐以待斃。”
皇帝頹然地坐到她對麵的椅子上:“你知道嗎,受傷的猛獸才是最致命的,以前我還可以從中調解,現在已經超出了我的控製了。”秀麗夫人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我已經派出人手分別去狙殺斐迪南和安迪,如果,他們失敗了的話,你要馬上帶著兒子乘船出海,再也不要回林梵帝國。”
皇帝看了看對麵,發現秀麗夫人仍舊一臉冷笑,他詫異地道:“我以為這麼說了以後,你會感動會道謝,沒想到你完全無動於衷。”
“我已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躲了一輩子了,難道你想讓我的兒子也象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嗎?我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自己親手奪回來。”
皇帝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句話好象在哪裏聽說過。”
“當然,這是你那個好兒子坡說出來的,同樣也適用於我們母子。”
皇帝看著秀麗夫人,半天才道:“他想做皇帝?”
“為什麼不能?他也是皇帝的兒子,為什麼不能繼承你的帝國?看看你的兒子們,沒一個成材的,帕班誌大才疏沒有頭腦,雅倫陰狠狡詐似忠實奸,其他的更都是豚犬不如。本來還有個坡算是成器,可也被你給逼死了,你說,我兒子為什麼做不了皇帝?”
皇帝麵帶痛苦之色:“你一直住在莊園裏,這些事你不應該知道的,是不是他告訴你的?”秀麗夫人叉著腰道:“我的兒子,當然是親我的,難道他說的不對嗎?我被藏在這個地方一輩子了,我也想風風光光地走出去,去過貴婦人該過的日子。”
看著這張曾經讓自己神魂顛倒,如今卻扭曲到近乎醜惡的臉,皇帝長歎一聲走出門去。在黑暗中,他看似自言自語地道:“範已經回帝都了,找到他,把他帶過來。”過了一會又補充道:“小心點,不要傷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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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洪特省的地域,卡爾和瑪利斯就開始頭暈眼花起來。這裏到處河汊叢生,船隻穿梭往來,蒿草隨風搖擺,仿佛連空氣都滿盈著淡淡的水腥氣。
洛萊塔微笑道:“看來我們也得要坐船了。”波娜立刻大聲反對起來:“不行啊,我的小紅馬可上不了船。”
達利安笑眯眯地道:“那你就回家唄,我們和你也不是很熟,不用送這麼遠了。”
波娜偷偷地看了莫根一眼,莫根正打量著河道上忙碌的漁人,沒有注意到她,波娜連忙把頭低下來:“聽說,我的家鄉正在打仗,我回不去了。”說著,她的眼圈開始紅了起來。
達利安馬上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我最怕看見女人掉眼淚了。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愛看多久的莫根就看多久,這樣總可以了吧。不過我提醒你啊,莫根可是已經有個美人魚了,不如你考慮一下我吧,我可是有為的少年,道德的楷模,民族的脊梁,正義的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