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望著月色中那亮晶晶的雙眼,不覺晃了神。
……
夜色如水,無崖子也難以安眠,想著師妹看自己的眼神,那冷冷的疏離,隻覺心中煩悶,知道自己今日莽撞,怕是已經惹她不高興,可若是不這樣做,師妹還要躲到什麼時候。隻怕今日之後她更難答應了吧,自己與那黃裳不相伯仲,為何師妹對自己總是這般,從小都是這麼客氣有禮。再怎麼關心愛護都不能讓她有所改變,倒似越來越遠。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若是如滄海那般善解人意,又何須這樣猜測為難。不由的煩躁起來,翻身起來點亮燭火,又看著那火光發呆。
次日,李秋水擔心家人為難,便提出父親壽宴結束,掌門人事務繁忙,不便久留,還請早日回山。無崖子微笑,不答應也不拒絕。李秋水無法,隻好說昨日人多,招待不周,明日便在城內酒樓請掌門人吃酒,以作賠禮,無崖子這才笑著答應。李道岸夫婦於這事插不上嘴,知道女兒為難也幫不上忙,隻能暗自擔憂。李滄海一旁默默不語,看不出喜怒。
晚間,李道岸夫妻擔心女兒,
“老爺,秋水這般,我真是擔心。”
“我又何嚐不擔心,這兩人都不錯,對女兒也是真心實意,嫁給誰都好,以前要是早嫁了還好,現在卻是嫁給誰都為難,唉,何況這女兒可是鐵了心不嫁,到時候兩邊若是一起為難,唉…..”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的要女兒一輩子不嫁吧?”
“哼,你我想的好,可我看秋水就是不打算嫁人的,隻盼這次別惹來麻煩才好,要真是有人為難她,咱們自是要看護的,我李家的女兒可不能被人隨意欺負。”
“老爺,要不再勸勸秋水,你也知道女兒眼光高,隻怕她還是沒遇到合心意的吧!”
“要說這個,我倒是承認,那逍遙派的老掌門,何等人品,他□□出來的能有差的?眼光高原是應該的,嗬嗬,也是我女兒出眾,這兩個小子還算有點眼色。那個無崖子,雖是掌門,可你看他對咱們秋水那是百般討好,這都幾年了,在秋水麵前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昨日他雖然當眾求親,怕也隻是逼咱女兒表態吧。嗬嗬,咱們現在擔心也沒用,交給他們自己吧。”
兩人商議半宿,也就睡了。
次日晌午,李秋水著人去請無崖子過午後赴宴,自己收拾停當後,先行一步前去料理。今日正是上元節,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熱鬧,突然感覺背後似是有雙眼睛盯著,便不動聲色,假裝看路邊貨攤,微微側頭,卻沒看出異樣,心中不安,快行至街角躍上屋頂,伏在瓦上不動。隻見兩個尋常百姓打扮的人在巷口探頭探腦,慢慢尋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