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崔景帶人來到此地,掌櫃的職位低,並未見過東京管事,此次先是見到逍遙派新任長老,又見到東京大管事,很是激動。親自帶路,殷勤的伺候著。李秋水先一步通消息給崔景,因此,崔景一回來就馬上找黃裳,隻說東京有消息,黃老夫人身體欠安,很是想念兒子,黃裳是個孝子,一聽母親身體不好,當下就有些急切,抬眼看看李秋水,李秋水眼中也滿是詫異擔憂,開口道:
“大哥,你陪著我這些日子,家中無人照看,伯母許是想念你這才生病,大哥是因為秋水這才孤身前來,秋水慚愧,還請大哥速速回去,待伯母安康,你我再聚。”
“可是你這裏還沒有進展,我若就此離去,隻怕耽誤時日。還是等此次事了再回去。”黃裳猶豫道。
李秋水急道:
“伯母病情不可小覷,若是你去的遲了……大哥可是要陷我於不義?崔管事也來了這裏,人手自是足夠,你還擔心什麼?”
“秋水你內傷未愈,還是我留下來照看你,若就此離去,我還是不放心!”黃裳期期艾艾,想說擔心李秋水傷勢又不敢說。
“大哥的心意,秋水明白,可此間抓了明教不少人,問出他們所在也是須臾之間,況且等我們問出明教總壇布局,若是有朝廷官兵相助便可一舉剿滅明教,你此去正可稟明皇上,調兵前來,留在這裏也是無益的!”
“可……”黃裳還要垂死掙紮。
崔景等人看李秋水眼色哪有不明白的,再者之前李秋水受傷時,大家都與黃裳相處好幾個月,對他的性情很是了解,紛紛上前勸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黃裳無法,加之對李秋水等人很是相信,也就急急忙忙收拾回京了。待黃裳走後,正是用餐之時,連日都是跟黃裳一起用,猛的少了一個人,很是不習慣,看著順手放下的兩雙碗筷,不由得歎息一聲。原來,一直以為凡事自己都能一力承擔,現在也開始依賴了嗎!他才走沒多遠,自己就開始想念!搖搖頭隻想將腦中的想法甩去,可是與他相處的點點記憶卻怎麼也壓不住。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麵對美食。一點胃口也沒有了。其實也不是想要他走,隻是麵對分歧,爭辯也無異,兩人出身不同,想法不同,又怎能求同存異?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冷清的一麵,就隻能如此。何時開始竟然這麼在乎他的想法了?
崔景幾人早就接手這邊的事物,先是將那兩人從地牢提了出來,隻見兩人滿臉血痕,衣服也破成一條一條的,指甲蓋不少都已經脫落,露出指尖森森白骨,言語不清,神智也有些迷糊。那錢勇更是嚴重,褲子早就沒了,滿腿都是抓撓的痕跡,眼睛上血紅一片,不知道眼珠子還在不在!嚴友亮尚算整齊,隻是臉上橫七豎八的,頭發散亂,看不清表情。崔景將兩粒鎮痛藥分別喂給他們,半個時辰之後,才悠悠轉醒。這才發覺自己遍體鱗傷,隻是此時,再也沒有初來時的勇氣,唯唯諾諾跪坐著,偶爾偷偷瞄幾眼前麵站著的人,眼神中全是恐懼警惕。
李秋水正好走了進來,幾人躬身行禮,口稱少主。李秋水點點頭,坐在上首,看到地上兩人,微微一笑,示意崔景等人就坐,正要開口。卻聽下麵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