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名叫春秋的少年終於滿腹疑惑又小心翼翼的走到主屋前麵,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頓時口瞪目呆,半響才悄悄地躲在旁邊的陰影裏。許久,看到那男子悄悄走了出來,借著殘月,少年看清了那人的樣貌,眼中滿是詭異的笑容,悄悄隱身,直往院外而去。
天已大亮,當別院的仆婦紛紛醒來,彼此埋怨著怎麼不叫醒對方,這都亮天了夫人那裏都沒人去伺候,誰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睡到這個時候,急急忙忙收拾好往上房而去,值得慶幸的是可能是因為昨晚久不露麵的老爺回來,兩人似乎睡得很沉,到現在也沒有喚人進去服侍。一眾的丫鬟婆子互相打的眼色,都守在門外不敢亂動。
隻是又聽外麵傳話說,老爺的姓丁的弟子前來蘀老爺傳口信,大丫鬟有些不解,老爺不就在裏麵嗎,怎麼還要弟子來傳口信。此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可夫人房裏還是沒動靜,外麵又有男客,這都要夫人舀主意。無奈之下,幾個丫鬟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好半天才有丫鬟臉紅紅的出來端水進去,外麵的雖說都是女性,也不方便全都進去,隻好在外麵等著。不過都在那裏探頭探腦。
好半天才聽見夫人招傳信得人進去,來人偷偷看去,隻見夫人臉色蒼白,說不出的疲憊,房間內窗口大開,幾個丫鬟都在一旁站立。忙說了是一位姓丁的少年前來傳信。
夫人示意知道了,便帶著人前去會客廳,之後的一切都平淡無奇,那個叫丁春秋的少年,表現的中規中矩,似乎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說了師父有事暫時不來了,便告辭出門。
李滄海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昨夜勞累,還是因為丈夫不來看她,脾氣很不好。秘密查問昨夜為什麼所有近身丫鬟一個不見,聽她們說因為不知道怎麼就睡過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來,頓時臉色變換,再想起聽到的那個聲音,心中恨極。李秋水,多少年了就不見的我好過,非要百般手段來害我,同時又疑惑那人是怎麼跟她勾結起來,半夜潛入的。
這個疑問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三日之後就有人攜重禮來拜訪她,慕容湛看著那張美麗的臉,又想起那晚的情形,神魂顛倒。李滄海看著眼前這個人,心中憤怒可想而知,就是他趁著自己中毒,占盡便宜。兩眼狠狠的看著他,今天又來是想敲詐嗎?
慕容湛心中歡喜可看著李滄海那張冷臉,也稍微有些收斂,今日來還有要緊事呢,不能功虧一簣。開口道:“滄海,還在怪我那日莽撞嗎?我對你如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日你不知道是怎麼了我想盡辦法也不能讓你說話,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一時糊塗冒犯了你….滄海,我願意娶你…”
李滄海漲紅了臉,她能說因為要留住丈夫,所以點了大量的迷情香嗎,因為擔心丈夫功力高深所以找的都是極品嗎。誰承想自己竟然被李秋水下藥迷住,卻神誌清醒,又被慕容湛占了便宜。羞憤交加,臉色就更加難看,想起李秋水控製別院內的仆婦,不知道是打算怎麼作踐自己,誰能想到竟然被慕容湛…
“那日你為何半夜來我府中,又將闔府得人都迷暈了,還把我……”李滄海畢竟是個女人,那樣的事情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滄海,自從我第一次見你,驚為天人,日日記掛,可你已嫁作他人婦,未免你清譽有損,我都是偷偷在暗處看著你,那夜本是如此想,可我進府之後就發現府內被人控製,擔心你出事,這才急匆匆到你的閨房,誰承想….都怪我一時糊塗,滄海,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不能隱瞞,不如你隨我去燕子塢,我自當如珠如寶對你。”
李滄海心思急轉,眼前這男子雖然比不上自己丈夫,可也算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他對自己如此深情款款,實在是讓人心中滿足。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隨他而去,且不說他家中是否有妻妾,就憑自己這些日子跟他合作觀察,這人很是精明,不是那種隨意就能被女人舀捏的男人,自己這般隨他而去早就落了下風;他家中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富貴,尚未可知。而且無崖子對她雖說冷淡,可也隻是近幾年的事情,皆是因為自己不肯跟他住在山來才引發的,就算如此無崖子也沒有背著自己招惹其他女人,光憑這點無崖子就比眼前這男人強了許多。
這男子第一次見到自己滿是驚訝,那個樣子不像是因為美貌所致,倒像是因為某些事情才會這樣,隨後兩人接觸卻很是有禮,直到那夜事發,這人也算是江湖上闖蕩不少年頭了,不信他連迷情藥也不知道,就算當晚他一時不察著了道,可現在他仍舊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足見此人心思深重,隻怕從第一眼看見自己時就有什麼企圖。這樣的人不能得罪。
李滄海思量已定,便嚎啕大哭起來,直言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與丈夫恩愛到如今卻要被人如此作踐隻好以死明誌,若是慕容湛真的喜歡她就請在她死後不要說出這件事情,免得被人罵她不守婦道。說著就要尋死覓活的,慕容湛眼神微閃,好說歹說才把李滄海勸住,百般保證此事就當沒發生過,此後再也不提,自己也是真心愛慕才前來求娶,若是李滄海實在不願意,那也不能強迫佳人啊。就當做兩人無緣吧。李滄海這才抽抽噎噎的止住哭,又說自己無以償還慕容湛盛情,隻待來生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