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高的僧人滿臉怒容,大聲說道:“喬峰,你這人當真是豬狗不如。喬三槐夫婦就算不是你親生父母,十餘年養育之恩,那也非同小可,如何竟忍心下手殺害?”喬峰泣道:“在下適才歸家,正要查明凶手,大師何出此言?”一個僧人怒道:“契丹人狼子野心,果然是行同禽獸!你竟親手殺害義父義母,咱們隻恨相救來遲。姓喬的,你要到少室山來撒野,可還差著這麼一大截。”說著呼的一掌,便向喬峰胸口劈到。
林秀大怒,這些和尚當真不講理,不問青紅皂白就上前動手,當即揮手擋開,站在喬峰身前,低聲對喬峰說了一句話,喬峰臉色一變,滿臉悲苦卻微微有了欣喜若狂的神情,也不說話,伸手抱起兩人往後麵臥室而去,那兩個和尚見被林秀一擋心下大驚,見喬峰要走急忙上前阻攔。卻又被林秀攔下,林秀出手如電,幾個生死符過去,四人便躺倒在地。正要往後麵走去,卻見外麵竟然衝進來十幾個少林僧人,林秀怒火上升,這少林寺原來早有準備啊,勢要取喬大哥性命,當下也不含糊,幾個起落便將這些人的內力全部吸去,來人都癱作一團,兵器掉了一地。除了那四個生死符發作翻滾的不已的人,其他的都昏了過去。
也不理會,便往內室而去,喬峰正在幫父母運真氣,在他看來二老已經死去,林秀卻說他們有救,不由得他心花怒放。見林秀進來急忙道:“三弟,你快來看看他們。”神情激動,話音都有些微顫,林秀示意他繼續運功護住二老心脈。隻見他招招手,突然就從暗處跳出來三個人,喬峰見他們對著林秀行禮便放了心,林秀低聲吩咐幾句,全是一些藥材工具之類,接著便開始忙碌起來,先是給兩位喂了幾顆藥丸,又將斷掉的骨頭都接起來,有些傷口還要切開皮肉將碎骨取出,喬峰也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麵,可看自己親人如此心中大受刺激,看林秀的眼光極為感動。這期間喬峰完全幫不上忙,後來也不用他運氣,隻能在一旁看著能不能遞個工具什麼的,隻是他全然不懂,倒是有些幫倒忙,林秀此時已經拿下麵具,秀眉微蹙,無奈的看他好幾眼,喬峰有些訕訕,忙退開幾步。
林秀帶著那三人忙了四五個時辰,外麵已是一片漆黑,才將所有骨頭都接好,又用內力打通經絡,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喬三槐夫婦竟然有了呼吸,喬峰大喜過望。林秀又道稍微歇息一會兒還要繼續幫他們運功,持續十二個時辰,他雖是內力深厚也累得夠嗆,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看就要滴落下去,喬峰見狀便拉過他的肩膀為他擦拭,林秀動作一滯,如玉一般的臉頰上竟然飄起紅暈,喬峰不解:“三弟,你且歇息一會,若是覺得熱了去外麵透透氣,我來運功就好。快去!”說著便一手拉過林秀,自己坐上去替父母運功。
那三個人偷偷看林秀一眼,皆低頭偷笑,林秀看他們一眼,臉色更紅,轉頭便往屋外而去。外麵那一群和尚早就被綁了起來,那四個中了生死符的和尚看來武功要高強不少,林秀種了生死符之後便急忙去救治喬三槐夫婦,哪裏顧得上他們,此時終於有了時間。
四人醒來時隻見有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坐在粗糙的桌邊喝茶,那喝茶的器具顯然不是這裏原有的,四人站起身來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幫那契丹狗賊?喬峰哪裏去了?還不快把他交出來,念你年幼,我們便不計較了。”林秀慢慢吹著茶杯裏的水,輕輕茗了一口,放下茶杯,這才開口道:“四位高僧稍安勿躁,你們真的是認錯人了,方才見到的並不是喬峰,在下才是喬峰啊!不知四位為何要如此辱罵我呢?可是有什麼誤會不成?”
四人一愣,麵麵相覷,怎麼回事?這個才是喬峰?不對啊,不是說喬峰是三十來歲年紀嗎?這個明顯才十幾歲啊。林秀看著他們的神情,心中還有什麼不明了得,冷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明明不認識喬峰,卻一見麵就給他套上罪名,說!是誰派你們來殺人的?誰讓你們誣陷喬峰?”
四人強撐道:“我們是少林寺的,奉方丈之命前來照看喬三槐夫婦,不想卻見到喬峰這狗賊殺了自己義父義母,你這幫凶竟然顛倒黑白。”
林秀笑道:“看來你們是忘了方才的痛苦了吧,小薛,再給他們來電斷筋腐骨丸嚐嚐,順便在他們的百彙,尺關拍幾掌,再把咱們平時用來對付最頑強的強盜的手段都拿出來好好炮製他們,看還會不會嘴硬!”那個叫小薛的正是薛大龍的小孫女,臉上戴著麵紗,隻見她走了上去,稍後便聽見四個和尚殺豬一樣的叫喊起來,林秀嫌他們吵鬧,便命人點了他們啞穴。四人受盡折磨,享受著生不如死,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