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地段,裝潢,就算急著離開也完全可以放到中介所,或是交由親人,朋友打理,隨隨便便也能租到兩千多三千。
“當然。”女人笑著點了點頭,“我明天就走,近年都不會回來,房子空久了東西也會壞掉,那不如租給有需要的人,既解你無落腳之憂也解我無人看管之愁,何樂而不為?”
“……”林聽咽了咽口水,隻覺得有錢人的思想理解不了,雖然她也曾當過好幾年的有錢人。
當下決定,“什麼時候簽合同?”
這幾天看好的房子都被拒租,這次她說什麼也要拿下這裏。
白骨精女士笑得爽快,“合同已經備好,你要覺得沒問題,我們現在就簽。”
林聽立刻答複,“我沒有問題,很滿意。”
連著找了一個星期的房子,工作,人都要急瘋了,現在隻要無安全隱患,她都不會拒絕。
押一付三,暫簽一年。
林聽第二天,也即是業主離開安城後退掉酒店,搬進出租房。
有了落腳之處,下一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新工作。
剛出安子墨公司時,她找工作還會看興趣愛好,專業對口,工資福利,上升空間,現在她對工作的要求隻有兩條,給錢且正經。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願意要她。
具體應該是麵試時同意,但又都在第二天,甚至是當天打電話跟她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找到更合適的應聘者。”
或者:“抱歉,我們不接收有過不良史的員工。”
去你媽的更合適,去他媽的不良史!
明明就是有人在背後拆台。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三天,林聽租現住家裏來了兩個警察。
早上九點,林聽本在煮早餐,聽到門鈴聲,有些疑惑誰會找到這來?
難道是柳依依休息夠了又纏上她了?
帶著這種懷疑,她沒有立即過去開門,直到門鈴第四次響起她才關掉氣灶,走出廚房。
先辨別身份再決定要不要理會,然而隻一眼她就愣住了。
警察?
他們來幹什麼?
眉頭緊緊皺起,到底還是把門打開……
“你好,請問是林聽,林小姐嗎?”為首的男人問。
那神情別提有多嚴肅,冷厲。
“是……是。”林聽看著,緊張加害怕,連舌頭都捋不直了,反應也因緊張慢了幾拍,“你……你們……是來找……找我的嗎?”
她最近都忙著找工作,沒做什麼不應該的事呀。
就算追溯到過去21年,她也頂多是耍了點小心機,得罪了些人,也沒做違法犯紀的事。
雖然這半年來她名聲很爛,但她知道那些謠言並非完全屬實。
還是為首那個警察作答,“我們是重案組警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柳依依的死亡事件。”
一個踉蹌後退幾步,辛得扶住門框才沒摔倒。
警局,審訊室。
林聽雙手被銬,坐在長桌前,另一邊坐著去她家逮捕她的另一名警察。
“姓名?”最基本的審訊對話。
“林聽。”從家裏到警局,經過大半個小時的沉澱,林聽心裏已不似最初那麼震驚,慌亂,但正常的緊張,害怕還是免不了的。
她不清楚柳依依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警察會找上她,且把她當做犯人一樣銬住。
這個時候,她很難讓自己完全放鬆。
“年齡?”筆錄才剛開始,還得繼續。
“21。”
“昨天夜裏八點以後,你在哪?”
“租住的家裏。”頓了頓又補充,“就是你們今早上找到我的地方。”
“有誰可以證明?”
“我一個人住,沒人可以證明,但我真的是在家裏,我晚上基本都不出門的。”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林聽解釋時抬眸直視做筆錄的警察,又因緊張,語速較之平時快了些,尤其是到了後麵兩句。
警察不動聲色看眼她放到桌上,不斷收緊的手指,將她的答複記錄下來後又問,“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一板一眼,嚴肅得讓人生畏。
林聽這次沒有立刻答複,默了會才道:“曾經的校友。”
“現在呢?”
“我覺得自己跟她沒有關係,但她好像把我當做情敵。”
“好像?”明顯質疑,“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她最近沒少找你麻煩,最嚴重的一次她還搞砸你的工作機會,甚至你們曾大打出手。”
林聽吞咽,隻覺喉嚨幹得慌,“是有過這麼回事,但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