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了,還是抓個現行,林聽躲閃不及,短暫心虛過後是死不承認,“誰偷偷摸-摸了,我就正大光明的看的。”
就算剛剛是偷偷摸-摸,現在也是正大光明了。
鍾斯年不跟她爭,隻是盯著她,笑得很有意味。
不到半分鍾林聽就受不了了,“暴露狂啊,還不趕緊穿衣服。”
真是,一個大男人老跟她爭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都不懂得顧忌女孩子感受。
他剛把內-褲吹幹,要不是她突然做噩夢,他早就把衣服穿好了,哪還有她現在的福利?
笑過,鍾斯年到底是進浴-室穿衣服去了。
他一大男人,沒小姑娘那麼講究,加上當年在軍校養成的習慣,一分鍾不到就穿好衣服褲子出現在她麵前。
當然,皮帶還是放在外麵的。
所以不可避免的要在她眼皮底下整理褲子。
林聽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跑到床邊整理,故意發出聲音,故意……撩-撥她。
堅決不受影響,反過來嗆聲,“你不是說沒換洗衣服嗎,那現在穿在身上是什麼?”
頓了頓,沒聽到他回應又繼續,“你該不會是早有預謀的……”
早有預謀的幹嘛?
留下還是跟她睡?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鍾斯年已整理完畢,坐到床-上,很是輕佻的挑起她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就算我是早有預謀你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林聽嗔他一眼別開臉,不看。
鍾斯年鬆開她下巴,雙腳離地上床,掀開被子……
一點都不客氣的占據她剛騰出來的位置,而後問她,“要不要關燈?”
“……”很普通尋常的問題,聽在她心裏莫名不自在,林聽輕咳了聲躺下睡好,“關吧。”
近幾個月養成一個習慣,睡覺會留盞小台燈,現在不是她一個人,有光,他會睡不好。
上次喝醉沒感覺不算,在林聽的記憶裏,今晚是她第一次跟一個非血親的男人同床同被。
就算知道什麼都不會做心裏也難免忐忑緊張,尤其是所有燈光都熄滅,他也躺下之後。
兩人中間隔了大概三個拳頭的距離。
她繃得動都不敢動一下。
突然,他放在被子的手移動起來,下一瞬,她的手就被他握緊。
林聽頓時僵得不行,“鍾斯年。”
仔細聽能聽出她聲音在發顫。
“握在一起,等我睡著了你害怕或是做噩夢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醒來。”不同於她的緊張,鍾斯年的顯得很淡定。
至少,他表現出來的都是淡定。
聽完他的解釋,林聽不掙了。
不一會又他說:“閉上眼睛,睡吧。”
“哦……好。”林聽照做,隻是她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放輕鬆,想著我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要怕。”他極具安撫的語氣,話語徐徐響起。
“嗯,好。”
也不知是半個鍾還是一個小時,她終又在他的安撫下睡了過去。
後半夜再無噩夢。
夜裏拉了窗簾未關窗戶,清晨,當太陽緩緩冒出頭時,早起覓食的鳥兒也嘰嘰喳喳,唱起了歌,甚是悅耳,甚是動聽。
鍾斯年的人體生物鍾準時響起,睜開眼睛。
隻一秒就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低頭看向蜷縮在自己臂彎裏的小女人,閉著眼,呼吸綿長,被子下,她的手橫在他胸前,一條腿搭在他身上,膝蓋占據腰-腹,小-腿則放在跨上。
睡相好不好暫不評論,單這姿勢於他已是磨人。
抱著她腰-肢的手往下,握住她搭在他身上的腿,在不擾她清夢的前提下慢慢移開,順利放到一邊。
結果,他剛鬆開手,那條腿又自動搭上來,還挪動著調整讓自己舒服的姿勢,睡得正香的人,嘴裏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以示不滿。
若不是憐她近來睡眠嚴重不足,他真想把人弄醒,懲罰一下。
現在……
算了,過去那麼多次都忍過來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就讓她安心睡吧。
於是,他也奇跡般的放棄晨運,賴起了床。
這一賴就賴到她每過周末,如同豬一般的作息時間。
不同於他的反應迅速,林聽醒來維持了半分鍾左右的懵圈,她首先懵的是這個她在男人懷裏醒來的早上,而後再懵,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滾到他懷裏的?
還是以這麼親密的,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反應過來,第一想法就是退出他懷抱,移開搭在他身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