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懷疑很有道理。
“好。”鍾斯年放下芒果又指向桌上的各類包裝零食,“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覺得也有可能性?”
什麼沒拆封的餅幹,薯片都有,就算醫院是自己人開的,按這節奏,醫生也懶得給她檢。
林聽再度停滯,轉而尷尬的輕咳出聲,“我就是先把自己平時吃的東西都收集起來,等下裝的時候會排除掉這些不可能的,等到了晚上,明天,先看監控,如果可疑再把保姆做的食物裝點送去測。”
飯菜下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鍾斯年點頭,“那你裝,裝完了我陪你去,送到自明他們家醫院,讓他幫你盯著。”
於是林聽便開始把收集起來的東西,以排除法,把自己認為可行的每樣挑一點,打包裝好。
出門時,到了樓下,她又把包包交給鍾斯年,“你先幫我拿著,我去倒點牛奶跟飲用水。”
飲用水不可缺,牛奶則是她每天起床,睡前都會喝的東西。
她把自己平時吃的所有可行性的東西都帶上了,就送檢測這條,除了幫她排除絕對不可能的,鍾斯年是沒什麼意見可發表的了。
他說了會支持她找,那就一定是全心全意的。
不管結果怎麼樣,讓她發泄下,轉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再者,她這方法雖是笨了點,但也不能說是錯的。
藥確實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她服用,除了暫時沒有實物的飯菜,她這包裏裝的,說不準那樣東西就是被下了藥的。
到了醫院,直找豐自明,讓他把這些東西送去檢測,其中有幾樣是鍾斯年點名要著重注意的。
豐自明是不知道他們這是在鬧哪樣,但既然是鍾斯年親自開口,那他就一定會讓負責化驗的同事認真對待。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你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要不要回答,怎麼回答,鍾斯年全權交給林聽自己做主。
林聽看了看身邊不打算開口的男人,再看向豐自明,稍稍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包括今天剛拿到的化驗結果,簡單陳述一遍,而後,“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她信鍾斯年,自然也願意相信他所信任的人,但該提的醒還是要提。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以人格擔保絕不像第二個人透露。”豐自明給她承諾,看向鍾斯年,“這麼緊要的事,你不趕緊去把下藥的人找出來還這麼陪著她玩?老大,寵人也不是這麼寵的。”
一個工作至上的人,突然變得這麼沒有原則,他也真是活久見。
林聽:“……”
鍾斯年不以為意,“我現在就是在陪她找啊。”
他可以一麵陪她找,一麵自己找,既可以讓她得到滿足又不耽誤正事,何樂而不為?
豐自明無語凝噎,“你們走吧,我會讓人把送來的東西都化驗的,一有結果就通知你們。”
他上班時間忙得很,拒絕跟腦子不清醒人說話聊天。
出了辦公室,林聽問身邊的人,“鍾斯年,我的方法真的很爛嗎?”
是糙了點,但她覺得挺有可行性的啊。
鍾斯年偏頭看她,噙著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是閉嘴吧。”一聽這話就知道,答案肯定是yes。
回去時,鍾斯年接到一通電話,林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隻知道是警方打過來的。
因為他在掛電話前說兩句:“找到人,案子到我這就結了,至於追蹤逃犯,這是你們警局自己的事。”
“嗯,我現在知道了,後麵的進展也不用告訴我了,我最近忙,就這樣,掛了。”
林聽見到放下手機方開口問他,“你最近很忙啊?”
鍾斯年嗯了聲,重新啟動引擎,“是挺忙的。”
“哦……”林聽頓了頓,下定決心,“既然你忙那我這邊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之前是不設防,也沒想過會有人謀害,現在知道了,她會格外注意的。
車子重新上路,鍾斯年偏頭看她一眼又迅速轉向前方看路況,“你這邊不管那我就成閑人了。”
這話的意思是……林聽愣了一下,試探著說道:“那等事情了結後我付你酬金?”
鍾斯年倒也沒因她這話生氣,反很有興致的跟她討論,“我很貴的,你打算付多少?”
“你說呢?”到現在都這麼熟了,他總不至於宰她吧?
鍾斯年又看她一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跟我要了那麼多願望,這次酬勞就換做我跟你要個願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