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你明明是不信我。”
“我信你,但不信別人,哪怕他是朋友。”他可還記得,她那晚回來還圍著邢曉旭的衣服,他也看過兩人聊天記錄,很歡。
邢曉旭那個人,若不是對她有點興趣,怎麼可能花時間跟她聊天?
林聽哼哼,想到下午接電話的女人,“我也不信別人,哪怕她是你朋友。”
鍾斯年聞言再度笑開,摟住她,“那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回到家,王嬸照列是迎過來跟他們招呼,而在她來之前最先跑到他們麵前的是卡卡,一個勁的對他們搖尾巴,跟他們嬉戲。
是的,她搬回了南風,在金書琴被判刑之後的第二天,半推半就的被他拐回來的。
他給的理由是,“我一個大男人整天住在女朋友家傳出去不好聽,別人會以為我是倒插門的。”
倒插門實在是說得有些誇張。
她不依,他就軟磨硬泡的磨,磨到她腦袋混沌不清,暈乎乎的就從了。
未帶寸縷,到這邊,他什麼都幫她準備妥當了,包括內~衣褲。
當然她不否認,她從的主要的原因是覺得他們的故事是從南風開始的,這裏有很多他們共同的記憶,她住的很習慣,很有歸宿感。
陪卡卡嬉戲,夜跑,洗澡,到了床上會很自然的滾到一起,擁抱,親吻……
絲滑輕薄的睡裙,細細的肩帶從肩膀滑落,褪下……
唇舌相纏,轉而落到身上,大手也肆意在身上撫摸,揉捏……
她受不了會叫,他也會覆在她身上粗喘。
他總能讓他們各自得到滿足,不同花樣但卻從來都沒有真槍實彈的做到最後一步。
今夜,亦是如此。
剛開始,她會感動於他的隱忍,覺得那是在顧慮她的感受,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裏的感動變成了沒有安全感。
一個人閑下來時,她總會胡思亂想,會有種強烈的,他隨時都會離開自己的感覺。
這讓她感到恐慌,如遇風吹草動,這種恐慌會加倍。
她有時甚至會想,他當初突然跟自己表白是不是因為同情?或者,他隻是為了讓她心無芥蒂的同意讓他陪她度過那些心驚膽戰的夜晚?他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愛上她?
如果沒有愛,那他平時對她的好又算什麼?
林聽站在浴室裏,衝洗自己身體,熱水觸到大腿根部會有點疼。
心裏的委屈被放到極致,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莫名的很想哭。
而她也確實是沒忍住落出淚來。
低低的抽泣,被流水聲覆蓋。
外麵的人聽不到一絲半毫。
上床前已經洗過澡,這次也就是簡單的衝洗,可她卻用了跟前麵洗澡一樣長的時間。
待她出去,鍾斯年已經撤換掉之前的床單,坐在床上,捧著本書看著打發等待她的時間。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向她,隻一眼就發現她眼圈是紅的,心口一緊,忙放下書本翻身下床,走向她,“怎麼了?弄疼了?”
林聽定定的盯著他,仔細辨別他臉上神色,明明白白的寫著關心,緊張。
那些問題在心口發酵,膨脹,爭相恐後的擠到喉嚨口,卡在喉間,隨時準備破喉而出,可最終又都被她壓了下去,如巨石壓,如黃連,悶,疼,苦。
她的樣子讓鍾斯年誤以為自己猜對了,當即把她抱起,邊走向那張床,邊道,“對不起,我以後注意。”
把人輕輕放到床上,“你先等會,我去買藥。”
林聽前麵都是任由著他,此時聽到他要出去買藥,立馬將他拉住。
鍾斯年抬眸看她。
“我沒事。”努力揚起一抹微笑,“我是有點疼,但不用買藥,明天就好了。”
繼幻覺跟噩夢之後,她又有了一件害怕的事,從不知何時開始對他的愛沒那麼篤定之後,她連求證的勇氣都沒有。
她怕答案是讓自己心碎的那個。
鍾斯年懷疑的看著她,“真的不用?”
林聽搖頭,肯定,“真的不用。”
見他還不信,她拉著他的手,往下拉,“不早了,我們睡吧。”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出去買藥的。
鍾斯年盯著她,仍不信,“用不用,我檢查下就知道。”
說著不由分說掀開她裙子……
林聽下意識夾緊雙腿。
“聽聽。”他頭從她下身抬起,很是親昵的叫她,柔著聲帶著輕哄,“腿打開,讓我看看。”
他其實是可以強行分開她雙腿的,但他並不想那樣做。
林聽盯著他,憋紅著臉,終是慢慢分開雙腿。
不讓他確定,他今晚是不會安心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