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不服氣的哼哼,但一想到對方已經結婚生子,她就放心了。
看完電影時間不早,林聽以為他們下麵該是返程回家,執行每日必做的事,夜跑。
然而,他開車前往的方向卻是與南風背道而馳。
這是,約會還沒結束的意思?
“我們這是去哪呀?”林聽扭頭問他。
鍾斯年轉眸看她一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確實很快。
車子停在了遊樂場。
他們站在遊樂場中央位置,四麵八方的娛樂項目皆已停止運作,燈光熄滅,除了照明燈。
這個點,差不多是工作人員下班的時間,他們能夠暢通無阻的進來隻能說明,他花錢包了這段時間的場。
隻是……
林聽轉身看他,“你怎麼想起帶我來這?”
至從媽媽去世後她就再沒踏足過遊樂場。
住在林家那些年,舅舅工作繁忙,金書琴不喜歡她,自然就沒人願意帶她出來玩,而等她自己有錢,也有自由的時候,她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大姑娘。
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沒有孩子前再次踏足這個地方。
“想要你銘記於心,自然是要做點具有個人特色的事。”鍾斯年說著舉手,朝某個方向做了個手勢。
下一瞬,“砰”的一聲,所有熄滅的燈全部亮起。
刺眼的,林聽下意識抬手護住眼睛,待適應才鬆開。
五顏六色,如夢似幻,所有娛樂項目也都啟動,距離他們最近的旋轉木馬還發出悅耳音樂聲。
無論是燈光還是音樂或是場地,一看就是精心布置過的。
她收回她下午說的,他不是個會刻意製造浪漫的人。
毫不掩飾的,林聽直接撲到他身上,掛著他脖子,以親吻表達自己的心中的激動之情,欣喜之情,感動之情……
太多太多,說不清楚,唯有激情可解。
對於主動送來的福利,鍾斯年自然不拒絕,當即回抱住,與她唇舌相纏,如癡如醉。
直吻到雙方氣喘籲籲才停止。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你的,想怎麼玩,想玩哪個都隨你。”鍾斯年如是說道。
林聽早已過了喜歡鑽遊樂場的年紀,對這些項目也沒有特別濃烈的欲望,但今晚,可能是氣氛太好,可能是心情太好,可能是身邊的人太好,她突然很有興致的,想要大玩特玩,除了不適宜夜晚的鬼屋,觀光車這類及太過幼稚的彈簧床這類。
她手還掛在他脖子上,仰著頭,笑顏如花的要求,“你陪我一起。”
她過了年紀,鍾斯年更是,但他既然帶她來就有心理準備,當下沒有猶豫,“好。”
這一晚對林聽而言絕對是這二十二年來玩得最瘋,最暢快的一次,盡管有些並不是很符合他們現在的年紀。
但人對了,符不符合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在溫柔型的項目中接吻,在刺激型的項目中尖叫。
當然,真叫出來的隻有她一個。
反正除了隱蔽在暗處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別人看到。
他最大程度的喚醒了她尚未泯滅的童心,最大程度的滿足了她的少女心,他成功的讓她對這個夜晚永生難忘,以至到後來,他不在身邊的那些日子裏,她每走過一地方都要忍不住光顧當地遊樂場,然後痛徹心扉的想念這個人。
還有後來,她再也沒有見過比這一晚更美的煙火。
回到家已快淩晨,自然也不用再夜跑。
許是在遊樂場親了太多次,洗完澡躺在床上,他也沒有像那樣纏著她沒玩沒了的親熱,隻有蜻蜓點水般的晚安吻。
玩累了,入睡就變成特別簡單的事。
第二天照常上班,到下午依然會有前台抱著鮮花上來找她的戲碼,比起昨天,還多了一份她喜歡吃的點心。
不同於昨日的驚喜,甜蜜,林聽隻覺得無比煩躁,偏偏還要維持形象的不能表現出來。
但拒絕接是必須的,“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我不能收,麻煩你拿下去,等明天退還給送過來的人。”
單憑前台跟廣大同事一樣覺得這些東西是鍾斯年送的就可以斷定,她並不知道真正送這些的人誰。
前台明顯一愣,“為什麼呀,難道你跟鍾先生吵架了嗎?”
“沒有,這些東西不是他送的。”本無意解釋,但為了更好的避免日後繼續上演,林聽隻好實話實話,順便再跟前台提個要求,“如果以後還有人送東西過來說是找我的,還得辛苦你代我拒收。”
公司明文規定,除了客戶跟特殊人物,其餘不相關人員一律不準上樓,所以,除了她自己下去,不然這送花送吃的人是見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