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花園裏的花也開得格外嬌豔。
美好的一天就此拉開序幕。
等她想起林之易塞給自己的那份,所謂的與自己及媽媽有關的文件袋時,已是周一加班回來,跟鍾斯年連完視頻以後。
那時,她正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便從之前提的包裏翻出來,坐在床頭拆開,翻閱。
等她想起林之易塞給自己的那份,所謂的與自己及媽媽有關的文件袋時,已是周一加班回來,跟鍾斯年連完視頻以後。
那時,她正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便從之前提的包裏翻出來,坐在床頭拆開,翻閱。
可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會在收到這份“禮物”的第一時間就把這份文件扔進攪碎機。
怪隻怪她對媽媽的事太關注,太上心。
詳細內容她已經不關注了,她隻看到最為關鍵的點,鍾斯年就是十二年撞翻她跟媽媽所乘車輛的肇事者。
這怎麼可能呢?
那時他才多大?
19歲,男人最為青澀的少年時期。
怎麼可能是害死媽媽的凶手?
她不相信,這一定是林之易編造出來騙她的。
他嫉恨她不接受他的感情,嫉恨她把他媽媽送進監獄,嫉恨鍾斯年剝奪他林氏總裁的職位,嫉恨鍾斯年捅破他們一家三口的好事。
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這寫得清清楚楚的案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能弄到這些東西?
林聽心裏激憤的,顫抖的,雙手殘暴瘋狂的把這份所謂的事實真相撕得粉碎,連同裝著它們的文件袋一起。
一大堆碎紙屑,全部掃進垃圾桶。
做完這些,她又很激動的拿出手機給沈暮安打電話,接通,不等對方開口就率先先說道,“把林之易的電話號碼發給我。”
沈暮安正在病房陪伴沈母,聽出她語氣不對,很是擔憂的問,“林聽你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自林家發生變故,她就再沒搭理過林之易,無緣無故的,她也不可能主動跟給打電話,要電話號碼。
“叫你發就發,問這麼多做什麼。”控製不住,壞情緒都發在了無辜人身上。
“好,你等下。”沈暮安說著手機電話薄,翻到了對著手機說,“我念給你聽,你自己記下。”
林聽打開撥號界麵,他念一個數字,她便屬於一個,直到全部輸完。
連謝謝都沒有說就直接掛掉,撥出剛輸入的一串數字。
等了許久對方才接聽。
“喂,小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手機傳過來的聲音帶沙啞的帶有明顯喘意。
很像鍾斯年跟她滾床單的時候。
林聽頓時就想掛掉電話,扔掉手機。
她還沒有真正付諸行動,林之易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明顯的戲謔,“讓我來猜猜看,你是不是看了我送你的禮物?”
當初他上南風接她回家,鍾斯年就是以一份讓他不得不妥協的“禮物”逼退了他,讓他在那以後都不敢地她采取強硬手段。
可到最後,他們家的醜事還是被那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捅了出去。
林聽打這通電話,原本是想要質問他,罵他,宣泄,可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她一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咬牙切齒,回以無比堅定的語氣,“我不信,凡是你說的,你給的我都不信。”
“嗬嗬。”林之易在那端冷笑,“好歹是生活十一年的人,你要真不信就不會給我打這通電話了。”
金書琴入獄後林之易就開始托人查鍾斯年的低,原本隻是想找點能夠跟他交換的把柄,沒想到陰差陽錯查到他坐過牢,順著這條線摸索,經過兩個月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若不是金書琴對林聽母女的事不上心,這件事早在鍾林兩人走到一起時就成為公開的秘密。
林聽咬緊牙關,激動讓她胸脯起伏厲害。
而林之易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過來,“事發後鍾家第一時間壓下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新聞,後又用特殊手段與我爸,也就是你舅舅達成保密協議,除了內部人員及與雙方家庭,外界知道鍾斯年坐過牢的人並不多,為你了,我可是花了好多時間,精力,金錢才弄到這些,你要不信可以去問他自己或是他的家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鍾啟合從始至終都是不讚成你們在一起的,因為他怕你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會跟他兒子鬧,嗬,小聽,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為鍾斯年是真的愛你嗎?我告訴你,他隻是因為愧疚,想要贖罪才對你那麼好的。”
林聽情緒已接近崩潰,死死忍著,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她在林之易說完後半分鍾開口,格外沉靜冷漠,“看到我痛苦,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