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自明到時,她已經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趴在桌上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無視她那群狐朋狗友,他沉著臉徑直走向她,氣壓很低,很冷。
一群人不約而同地盯著他,有人問,“你是誰啊,要幹嘛?”
低調了二十幾年,就算是參加過不少圈內宴會,在上流圈裏,認識他知道他的人並不是很多,而這些比他小好幾歲的,有人不認識他是再正常不過。
“豐自明,豐家醫療的繼承人,最近剛在行裏冒出頭。”進入公司,跟著豐父學管理學經商,出席過商業酒會,參加過應酬,被認出也是正常。
對他們的言論,豐自明都沒理會,他走到淩楚翹所在位置,直接彎腰把人抱起來。
認出他的人忙道:“豐總跟楚楚很熟嗎?”
他惜字如金的嗯了聲。
“就算是很熟你也不能帶她走,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見他要帶人離開,立刻有人上前阻止。
淩楚翹出於本能的抬手勾上他脖頸,還扭動著調了個舒服的姿勢,埋進他胸膛。
豐自明將人抱緊,抬眸看向擋在前麵的男人,冷著聲,“讓開。”
連解釋都懶得說。
他不喜歡這些圍在她身邊的男性,不管是朋友還是愛慕者都很不喜歡。
他現在已經不怎麼相信,男女間會有純潔無暇的友誼。
對方是有被他這冰冷如刀的氣勢震住,但也是隻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反應過來堅持不讓,“楚楚現在喝醉了,我們不能就這麼讓你帶她離開,我們得對她的安全負責。”
“對,你連自己是她什麼人都沒證明,我們不能把她交給你。”有人打了頭陣,其餘人也紛紛響應。
大有要動手搶人的架勢。
豐自明心裏已是很不耐煩,然,沒等他發作,懷裏的人就扭動著,不滿的嘀咕,“老公,好吵。”
一句老公,震懾的不僅僅是抱著她的男人,連同她那些朋友都被驚的忘了反應,有些的嘴巴還長成o形,半響才閉上。
“楚楚,你知道他是誰嗎?就亂叫老公。”有人反應過來問。
權當她是喝醉了,神誌不清。
淩楚翹也確實是醉了,不然已分手的她是不可能做出以下反應的。
她抱緊男人脖頸,腦袋從他胸膛出抬起,湊到他下巴吧唧親了一口,偏頭對著一眾人嬉笑,“我當然知道啊,他是豐自明,我的豐醫生,我男朋友,我老公,我娃的爸爸。”
眾人:“......”
連娃都出來了,看來是真醉得不輕。
她醉眼朦朧的看著朋友們,見他們沒什麼反應又道,“不騙人,他真是我男朋友,所以你們見到他要禮貌點,熱情點,尊重點。”
豐自明抱著她忘了走,直到聽見她說,“我家豐醫生來接我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回家。”
“自明,我們回家。”說著又把臉埋進他懷裏。
豐自明內心是萬馬奔騰,排山倒海,雜亂無章,深吸好幾口氣才邁腿,回應她,“好。”
這一次沒人阻攔。
身後有人問,“你們說,他真的是楚楚男朋友嗎?如果不是我們就這樣把她交出去,出了事可怎麼辦?”
“應該是的,你們想想,楚楚以往警覺性多高,就算喝醉了也堅持叫家裏司機接,這要不是男朋友,她會這麼放心?這麼主動?”
“她能正確叫出那人名字,就算不是男朋友也是非常熟悉的人,安了,出不了什麼大事。”
而樓梯口處,全程見證這一切的三男人,除了事先知情的任嘉致,鍾逸辰跟安子墨都是張大嘴巴的驚訝。
“我拉個去,那不是前段時間要跟老大訂婚的淩大小姐麼?這會怎麼成老三女人了?”安子墨驚呼,好似發現不得了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就是那個讓老三甘願棄醫從商的前女友。”
這麼明顯的事情,大家現在都知道了。
但任嘉致還是給予他最直接的肯定,“就是她沒錯,之前老三還親自打電話讓我放棄對靈素的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