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常說,一進衙門少層皮,進了牢獄沒了皮,太子沒難為他,令牌給的挺大方,一進監獄就被臭味熏的皺了眉頭,自己在裏待的時候沒感覺,這下倒給補上了,不知世子殿下受不受得住,有沒有偷偷哭。
“到底人爹是王爺,爺爺是皇帝,監獄當然要住好的,不定什麼時候就放了呢,這些人都開罪不得,都得像爺一樣伺候著。”獄卒領著他有一搭沒一搭說著。紫稀隨他目光左右看,果然往裏要幹淨些。見著析齊明哲時,那人正趴在地上畫什麼,聽有人來,一骨碌爬起身,見是紫稀便高興將他讓到凳上坐下:“真沒想到你來看我,聽說你傷得重,以為還得養些時候才能下地。”
左右看看,雖然簡陋,倒十分幹淨,一點也無監牢的樣子。“前些時候也關在你隔壁,怕說句話被有心人聽了做文章,就沒言語,不過一牆之隔,真是天差地別。”
“蛋兒別說笑,這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在哪有什麼差別。”說著拿煙竿敲敲腦袋又道:“昨兒還夢見紫稀,可巧今兒就見著了。”
“我倒沒夢見殿下,看來神靈是不眷顧我,隻是不知殿下有無夢見親人。”
“沒有啊,怎麼了?”
“您的哥哥就要進京了,昨兒一早得的準信兒。”
“。。。。。。”
“殿下。發什麼呆?”
“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
“不知。”
“嗬,多謝紫稀告訴,你說的那香草樓的齋菜。。。。。。我這段兒總是餓的慌,是不是瘦挺多了?看看?”
“你到挺能,還想這些,他們還敢虧待你不成?”
析齊明哲沒接話,隻看著他,氣氛一下尷尬起來,紫稀突然心慢一拍,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看人家蹲監獄也蹲的粉麵桃花,香甜誘人,怎麼就不是女的呢,正好娶回去藏著,胡思亂想之際發現他臉越來越紅,終於覺出不對勁,難不成這殿下是在監獄關出病了,臉怎麼紅成這樣。
“你,你還好麼?怎的連這麼紅?”
“沒事,我就覺著,紫稀你長得可真俊。”
他覺我長得好,是不是對我有意?我倒是接不接受呢?得想想該怎麼同楊一貌說散了的事,希望他不要胡鬧才好,要是跟他好的話,不知那王爺好不好對付。。。。。。越想越覺不好意思。
“蛋兒十四了吧。”
看,來了。
“是,你別蛋兒蛋兒的叫,怪難聽的。”
“那個,也該成家了對吧。”
“倒是不假。”
“那個,那個,我就那麼一問,你別多想。”
“好,你問。”紫稀很認真的看著他,心裏有些緊張。
見他這麼盯著自己,析齊明哲也很緊張,幾乎有些不知所措,紅著臉道:“紫稀家中可有姐妹?”
。。。。。。?原是自己想多了!一口氣差點沒吊上來:“還有位姐姐待字閨中。”“我這回若出去,可否到府上拜訪一二?”
“大駕光臨,甚是榮幸,到時一定潑廳掃梁,恭迎殿下。”
“不必那麼多禮,反倒見外,紫稀今後叫我聲哥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