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燕睜開了眼睛,看著祁炎,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時光。
“將軍,小家夥在踢我呢,哈哈!”玉玲瓏笑靨如花。
“讓我聽聽!啊,還真是啊,小家夥你可真是好動。夫人,您辛苦了!”公孫燕一雙充滿愛意與驚奇地眼睛看著玉玲瓏。
“將軍,為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個名字吧!”玉玲瓏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公孫燕的胸膛。
“夫人,你覺得祁炎如何?,祈乃盛大,炎乃熱烈。就讓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像他的名字一樣對所有的事物充滿熱情,也希望他懷有一腔熱血,長大之後成為朝廷棟梁,報效日曜。”公孫燕的話語像是在商量又像是已經決定好了。
玉玲瓏隻乖巧地依偎著“就依將軍叫他祁炎吧!”
“爹”“哈哈,玲瓏,他叫的第一聲可是爹哦!你還和我打賭說他第一聲會叫娘。這你可輸了,今天你可得好好侍奉郎君我哦!”公孫燕聽到公孫祁炎叫的第一聲竟然是爹,他可高興壞了,無論打賭是不是贏了,第一次為人父,總有一些高興的地方。他將八個月的公孫祁炎架在肩上,祁炎到了高出竟排起了自己的小手。“哎,你這小家夥撒尿竟然撒到老子脖子上,還哇哇大哭!你這小家夥。”公孫燕看著將祁炎放在地上,看著哇哇大哭的祁炎。打仗他不愁,聽著這哇哇的哭聲,他可真是無可奈何啊。玉玲瓏看著手足無措的丈夫,又露出了笑容。
公孫祁炎九歲之時,皇帝為太子征昭書童,其實是暗地裏訓練新一代的禦前侍衛。公孫燕看了看祁炎,不舍地將祁炎送進了宮中。在進宮之前他那雙澄澈的眼睛看著流淚的母親和黯然的父親。還充滿稚氣地說:“娘親不哭,孩兒一定會成為血影,報效日曜的。”他又看了看玉玲瓏緊緊地握著二弟的手,心頭湧上一陣苦楚。
許多大臣們都以送孩子進宮陪伴太子為榮,可公孫燕知道,皇上為太子挑選的可不是所謂的侍衛,隻是在為太子挑選“血影”這一工具罷了。“血影”,有人覺得是一個組織,說一個組織倒也沒有錯誤,它是由曆代的“血影”們組成的。可是每一個皇帝手下其實隻有一名“血影”。
“血影”乃百裏挑一之人,且所有人都是在宮中一秘密庭院從小訓練,訓練過程中任何人不得探望。其訓練之強度比軍中大上百倍,不少的人都是在訓練過程中死去的。公孫祁炎身材健壯,勇猛異常,在幾年的訓練當中,所有的教官都不得不讚歎公孫祁炎。“果然虎父無犬子啊!”無論是在武功方麵還是在文治方麵,在世家公子當中,公孫祁炎都是佼佼者。他經曆了自己的夥伴在自己的手中中死去的恐懼,這給一顆幼小的心靈劃上了創傷,他也從那時開始了改變對世界的看法。終究成為血影的隻有一人或者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公孫祁炎越來越明白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數百個王孫公子,隻有一個活著出來,這便是規則。當然,除了身體上的超強度訓練以外,還有的便是精神上的絕對服從。
祁炎從小便知道自己被許了婚事,他的未婚妻與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個人小時候也曾在一起嬉戲玩耍。可是就在他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他又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在這偌大的皇宮當中。沒有重逢時候的高興,有的隻是感歎和擔心。
她正值及笄年華,一身粉色的服飾穿在身上顯得格外亮眼。她齒。在慢慢地從門口走來,濃密的發絲猶如雲翳,搭著白玉發笄,配以精致掛珠金簪。定睛細視,兩抹黛眉宛如玉鉤自然天成,瓊鼻挺秀,朱唇皓齒。那秀眉的下方,一雙如鏡如水的眼睛格外靈動。隻是在看到公孫祁炎的那一刻,除了臉上的一抹紅暈的嬌羞還有緊緊皺著的眉頭。
在她輕盈的腳步之後,一陣整齊而又有力的步伐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