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胤禛看著粘杆查到的太子一黨的詳細資料,整理了一下,胤禛把資料放入袖口便出府向毓慶宮太子府而去。
胤礽此時正和兵部尚書耿額在談事,不想聽到管家來報胤禛找,胤礽有些意外,他這個四弟可很少主動找他的。想到最近胤禛在朝裏上奏的債款之事,引得朝上朝上怨聲載道,莫不是四弟有什麼要幫忙的求到他這裏來。
作為一國的太子,胤礽如何不知國庫的重要,國庫要是沒錢了,那他當個手中無糧的皇帝有何用。所以對於胤禛提出收回債款之事,胤礽心裏是讚成的,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份得罪人的活,自然是不能攬在身上了。
讓耿額避到屏風後,比起胤禛來說,耿額是他的人他的心腹,比兄弟安全多了。
“四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可是很到踏進孤的宮裏呢。”太子一見胤禛進門便開口道,他這麼多兄弟裏也就胤禛跟他關係好一些。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胤禛朝著太子行禮。
“四弟與孤一向親近,無外人在,這些虛禮就免了。”太子朝著胤禛虛扶了一下,卻也是受了他的禮。
“太子是君,臣弟是臣,禮不可廢。”胤禛古板地回道,太子與他客氣,他卻不能與太子客氣了。
太子朝著胤禛搖了搖頭,不過對於胤禛重規矩的表現,他還是滿意的,他也是最看上胤禛重規矩這一點。雖然他們是兄弟,可也是君臣,他是理所當然的受著兄弟的禮的。
兩人坐下後,宮女上前給胤禛上了茶,便退下了,除了屏風後的耿額,這書房裏也就剩兩兄弟了。
胤礽等著胤禛開口,想著胤禛定有什麼事求他來的,他心裏倒是挺樂意胤禛有事求他的,這表示可以賺胤禛的人情。隻是見胤禛原先為難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太子奇怪這四弟怎麼這麼般表情,是不是他追債款發生了何事。
太子儒雅地笑道:“四弟,在二哥這裏用不著這麼拘束著,是遇上了何事為難了,同二哥說說,二哥能辦到的,定解了四弟的憂。”胤禛是這麼多兄弟裏,他唯一看上的人,四弟為人務實敬業,且對他這太子二哥忠心,要是用的好的話就是一把為他披荊斬棘的刀。既然心裏要收胤禛為已用,太子自己不介意賣了胤禛的好,這是一向高傲的他不屑做的,不過得看對著誰,至少胤禛讓他評估之後,是能成為他左臂右膀之人。
“太子殿下,這是臣弟的人意外得來了,臣弟見此件關於太子便不敢瞞著。”胤禛把袖裏的資料遞給太子。
太子疑惑著胤禛的慎重和嚴肅,忙地接過來打開來看,這一年臉上頓時凝重了,背後也沁出汗來。這是一份******羽摟錢,買官賣官的證據,還有他黨羽的名單,包括耿額日前做的一些事。這份東西要是落在對手裏,那在朝上定掀起大波,他不一定扛的住。到時候他這太子位也不穩,皇阿瑪定會對他大失所望,到時候皇阿瑪動怒起來他不死也脫層皮。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手下,要是被暴露出來了,皇阿瑪收拾了,他沒有支持者拿什麼來扛住勢大的大阿哥和以文人清流一派支持的三弟,和其他一心把他拉下馬的對手。
“這,從何得來。”太子雖然表麵上還是鎮定著,可是手裏拽緊的資料,他朝胤禛問道,同時眼裏看向胤禛時帶著一絲的審視和懷疑。這份東西落在胤禛身上難道是巧合,這可是能打擊自己的罪證,胤禛就沒一點私心,他有什麼目的?真的是忠心。
胤禛在太子懷疑下,眼裏劃過一絲受傷,才道:“太子殿下也知道臣弟近日裏上奏皇阿瑪追討國債事宜,隻是卻步步艱難,朝臣甚至以死相逼也不願還款。臣弟便著人暗裏調查這些不願還國債的臣子,不巧這份資料便是在總兵官張浩尚府上得來的,臣弟的人也受了重傷。臣弟當時也是擔心這份資料被上奏,會影響了太子殿下,想了一下還是交於太子的好。”
胤禛在交這些資料時就已經把一切準備好了,這些太子的證據他就是交由皇阿瑪,皇阿瑪也不一定治太子的罪,甚至會把事情給掩蓋了。
如今他並不想太子倒了,這大哥胤褆和三哥胤祉都有自己的勢力,而且母族都強著呢。他雖然頂著個佟皇貴妃的養子身份,可是生母德妃也隻是包衣旗的,太子倒了也是輪不到他的,畢竟這滿洲旗的兄弟可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