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耿精衛他們談完事後,便到景然院來,沒見到夭紅和弘策,胤禛腳步頓了頓,卻沒顧著夭紅和弘策,直朝著耿精靈的臥房而去。
高嬤嬤和花蓮見了胤禛來了,來不及通報也不敢攔著胤禛,還沒見禮,胤禛便朝她們擺擺手,踏門而入。
高嬤嬤忙讓花蓮去給胤禛準備茶水,自己便守在外邊,主子沒吩咐,她也沒亂闖。
屋內敞開的窗戶借著窗外的光讓一室透亮,夭紅和弘策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隻有耿精靈正和大紅的喜服奮鬥著,嫻靜安然地好似完全融入了這一室的清靜。
“你這幾日裏不出門就在屋裏忙這些?”胤禛見了跟大紅喜服忙活的耿精靈,便出聲問道,淡淡的聲音裏辯不出情緒。他可是聽了蘇培盛說,耿精靈這幾日都沒出過屋門,就是院子裏花園都沒去走走,便過來了。
“爺來了,婢妾給爺請安。”耿精靈被胤禛突然的出聲嚇的手一抖,很快就恢複了淡定,換上了欣喜的笑容,起身向胤禛福了福身。
“這可是耿精衛的喜服?”胤禛看著一邊已經完成的男式喜服出聲問道。
“是的,精衛的婚期也近了,婢妾便給他做了。”耿精靈見胤禛拿起耿精衛的喜服比了比,有些好笑,精衛的身材可比胤禛的高大一些呢。
胤禛沉默了一下,沒作聲,又望向耿精靈之前手上忙活的另一件喜服,要是他沒看錯,那便是女式喜服。胤禛眉頭微皺,看了一下麵容還是帶笑的耿精靈,疑惑地指著女工喜服道:“這裏給誰繡的?”心裏猜出了大概的胤禛,心裏微不愈,不過麵上倒沒表現。
耿精靈倒沒多想,反正她無聊著,而且她心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便缺心眼地回道:“哦,這是婢妾閑著為書蘭繡的,她該也是會自己繡的,婢妾這個她定也是用不著的。”
也就是說她閑得無聊繡的,這可是喜服啊,能這麼隨隨便便無聊繡的,那真真是閑的沒事做了。
“是爺讓你這麼無聊的,還有閑時為瓜爾佳氏多繡件喜服?”胤禛的聲音帶著淡淡地問話,對耿精靈的無私奉獻非常的不滿,本來耿精靈為耿精衛繡也就算了,可是連那瓜爾佳氏都這般的重視,讓他不悅到了極點。
這回耿精靈倒是從胤禛的語氣裏聽出了這麼微微的不對勁,忙道:“爺,也沒什麼,婢妾隻是覺得書蘭也許會用到婢妾為她做的喜服,精衛一生也就一次大婚,婢妾隻是想給他最好的。”
“爺是看你太閑了,管的太寬了,倒忘了你是爺的側福晉。”胤禛淡淡地道,話裏道出了他的不滿,可是語氣卻不見指責。
耿精靈一愣,胤禛的意思她聽懂了,胤禛這是不滿了,覺得她一個出嫁的女兒管到娘家去了。而且現在想起來,她當時隻是腦一熱便順便把女裝的喜服給做了湊成一對,看來她這做法讓麵前的大爺有意見了。
“爺說笑了,婢妾沒忘了身份,這不隻是順便嘛。我也給爺做了幾對暖襪,一會讓蘇總管收著吧,這大冬天的,爺還是穿暖些好。”耿精靈狗腿地道,忙從櫃裏拿出了幾對給胤禛準備的暖襪,她沒說的是給弘策做的暖襪,然後順便給胤禛做的。
胤禛看著麵前的幾對暗色的暖襪,直接就坐下來,拿到腳上試了試,表情很滿意。在耿精靈以為他不再追究的時候,就聽到胤禛朝著外麵喊道:“來人”。
外麵的高嬤嬤一聽,忙進來,而這時花蓮也端沏了壺茶進來了。花蓮忙給胤禛上了茶,見了胤禛有事要說,便和高嬤嬤一起福著身子聽令。
“把這喜服交給府裏的繡娘完成了。”
“爺,不用交給繡娘了,都快繡好了。”耿精靈忙出聲道,她怎麼不知道府裏有繡娘,她就是沒想過要交給繡娘才親力親為的,而且耿精衛和書蘭的喜服,她並不想交給繡娘。
胤禛麵色一冷,高嬤嬤見了王爺要發怒了,便出聲道:“王爺也是心疼側福晉,奴婢這手藝雖沒有側福晉好,但也還過得去,不若奴婢來繡吧。”
“奴婢的繡工也是從小跟著主子學的,這喜服就交給奴婢吧。”花蓮也出聲請求著,她可不想主子為了書蘭的喜服跟王爺嗆上了,這可是得不償失呢。
其實見到主子為瓜爾佳書蘭繡喜服,她心裏也是不解,隻是主子向來都很有主見,她也勸不得。現在王爺出聲了,她也是樂見的,看主子這幾天都為喜服忙的不停的,她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