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大阿哥吐了嗎,還不快去服侍。”那拉氏朝著墨玉閣侍候的侍女怒道,丫環們這才反應慢半拍的去服侍弘暉,最終吐的無力的弘暉被丫環們扶下去了。
暗處的夭紅和弘策看著吐的麵色蒼白的弘暉,更是覺得弘暉可憐,也覺得弘暉簡直是皇家的稀品。這古代,特別是皇家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最多就是自尊心受挫和氣憤,哪像弘暉這般吐的連膽汁都快出來了。
夭紅和弘策見了弘暉離開了,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在暗處繼續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屋裏的女人們臉上可並不好看,特別是那拉氏在弘暉走後,這慈母的姿態也不維持了。
她們來的時候正好見弘暉正在踢門,所以夭紅便幫了弘暉一把,卻沒想到弘暉的火氣這般大,直接把門外的小梁子連人帶門都給擊飛了。那小梁子估記活不成了吧,夭紅可不承認是她出力的結果,一定是弘暉怒極傷心,怨氣衝天了。
“陳嬤嬤,帶柳氏和劉佳氏下去驗身。”如果那處子之血是劉佳氏的還好,可要是柳氏的,想到此,那拉氏藏在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住。
劉佳氏帶著期盼隨著陳嬤嬤去了暗房,柳氏也緊隨其後,而那拉氏望著柳氏的背影,臉上看不出神情。
這柳氏也是個強人,雖然她表情楚楚可憐,一副受了侵害的懵懂樣,可是低頭遮住的開心卻讓夭紅和弘策看了個正著。
這柳氏有些天真了,就算她真的懷了弘暉的孩子,那拉氏也不會留她的。
很快,陳嬤嬤麵有難色的帶著柳氏和劉佳氏出來了,比起柳氏麵上的驚喜和忐忑不安,劉佳氏則是一臉的灰暗,看向柳氏的眼有些憎恨。
陳嬤嬤查了劉佳氏,發現劉佳氏還是完畢之身,而柳氏卻已經不是處子了,隻得讓那拉氏定奪了。
聽了陳嬤嬤報告,那拉氏臉上也是神情莫辯,她一點都不開心,看著劉佳氏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現在她又不能處置了柳氏,萬一柳氏的肚子裏已經懷了弘暉的孩子,還得待一兩個月後再作決定,到時候再下手也不遲,那拉氏朝著身邊的侍女和婆子吩咐著:
“給我把大阿哥房裏的膳食、茶水都驗一遍。”
“是,福晉。”幾位侍女和懂藥理的婆子立馬上前,把弘暉房裏細查了一遍。
柳氏和劉佳氏乖乖地立在一旁,柳氏想著定是劉佳氏的手筆了,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弘暉也已經洗浴完回來了,臉上還是緊繃著,他是很想離開,可是卻想知道怎麼回事,他並不想從額娘那裏得知結果。特別是聽到了柳氏已經非完璧之身了,弘暉臉上更是複雜,整個人很沉默。
夭紅和弘策見了弘暉這表現,知道弘暉經這一事,定會有所成長的,那拉氏要是知道經了這一事讓弘暉對她這額娘少了以前的全然的信任,不知道會有現在的淡定麼。
還沒等柳氏高興過來,侍女便把查到的結果凜了那拉氏:“回福晉,奴婢們查了大阿哥房裏的膳食和茶水,發現參湯和茶水都被下了迷藥。”
這話一出,弘暉的殺人的目光便瞪向了柳氏,就是那拉氏和陳嬤嬤也是一臉怒色地看著柳氏。柳氏身子害怕的一縮,怎麼回事,她的參湯怎麼可能有迷藥。
“不是婢妾,婢妾沒有給大阿哥下迷藥。”柳氏搖搖頭道,臉上委屈地似斷線的珍珠般滴落,楚楚可憐。
“婢妾也不相信是柳姐姐所為,可參湯可是姐姐送來的。”劉佳氏適時提醒道,她本來是懷疑著福晉和陳嬤嬤的安排的,可是現在她心裏也懷疑著是不是柳氏的作為,畢竟她可是想起來,她是被人敲暈的,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柳氏。想到自己如果沒有被敲暈,那自己的肚子現在有可能懷了弘暉阿哥的孩子,而柳氏的出現破壞了她的計劃。
“劉佳姐姐,你怎麼能這般說呢,這書房裏可並不隻有婢妾一人,婢妾定是被陷害的。”柳氏柔弱輕泣著,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的。
“柳姐姐這是懷疑著妹妹和小梁子嗎?妹妹尊著福晉的心意為弘暉阿哥送膳食,怎麼敢給弘暉阿哥下迷藥。”劉佳氏辯解道,她心恨柳氏,也怕著那拉氏和弘暉懷疑她,也更怕那拉氏把她當棄子。
夭紅和弘策聽著這兩人都自稱妹妹,喚著對方姐姐的,有些不分大小的意思,聽的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