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兄,看到沒,八皇叔剛剛的臉色可精彩了。”弘曆興災樂禍道。
幾位皇子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勾著的嘴角明顯泄露了他們的歡快之意,做為皇子,自然是不喜歡那個盯著他們皇阿瑪皇位的皇叔。
這皇位沒準就會傳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現在這個皇叔又是個實力強的,更讓他們的皇阿瑪忌憚的,他們心裏自然對這個八皇叔不喜和防備。
弘時不吭聲,沉默地喝著自己的酒,他不喜歡別人說八皇叔的不是,但也知道自己勢力單力薄,而且這樣的場合,他若為八皇叔說話,隻會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他隻有忍。
“怎麼,四哥不服。”弘曆挑著眉看向弘時,這些兄弟裏麵,他年紀最小,除了偶爾能出言刺一刺弘時,其他的兄長,他可不敢這般了。
弘時瞪時惱怒地看著弘曆,這個弟弟老是跟他做對,當下怒道:“皇阿瑪與八皇叔之事哪是我們小輩可以議論的,我倒不知道七弟何時學了那些婦人一樣會嚼舌了。”
別人他得罪不起,可弘曆他才不怕,熹妃一向不受皇阿瑪的待見,地位還在他母妃之下,弘時對弘曆更是瞧不上。
弘策和弘參兩兄弟一直沉默著,在這樣的場合裏,他們並不會主動說話,皇家兄弟的關係本來就不能平常對待的。早朝過後,他們兄弟幾個便到端親王府,也就是原來的雍王府這裏相聚著。
這已經成了兄弟們的習慣了,每個月,他們兄弟幾個都會到端親王府來一趟,而弘暉也喜歡和兄弟們這樣相聚著,培養感情。
“哼,一提到八皇叔,四哥就不高興,八皇叔一直跟皇阿瑪做對,可四哥就偏偏和八皇叔走得最近。”弘曆不滿道,對弘時的行勁看不慣。
“七弟慎言,皇阿瑪和八皇叔是親兄弟,也是我們的長輩,四弟說的沒錯,長輩的事不是我們小輩可以議論的。”弘昀見不得弘曆這樣挑釁著自己的弟弟,自然要出來說話的,他對弘曆也頗為不喜的。
“明明就是四哥的不對,可你們卻偏偏維護他。”弘曆一臉的不高興,眼睛裏透著委屈,兄弟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弘時和弘參,也是嫉妒著他們有兄長的相護。思及此,弘曆看向弘暉這個嫡兄,希望弘暉能說說話。
“好了,你們倆一見麵就沒有停過,不拌兩句話就過不去。皇家的親情可貴,幾位皇弟還是莫因一些小事紅臉了,不值當。”弘暉開口解圍,並沒有偏坦哪位,弘時和弘曆不和,兄弟中也是皆知的,但也不是什麼仇恨,一般隻要不過份,弘暉也不會管。
弘策看著弘曆,沒人比他知道弘曆是個什麼樣的人,城府深的弘曆可是鈕鈷録氏教出來的,能差到哪去,但是弘曆一次次的故意挑釁著,無非就是故意表現著他的有勇無謀,降低他們的防備罷了。
“大哥說的是。”弘曆立刻響應著,一副唯弘暉馬首是瞻的樣子。
隨後幾兄弟也同時應道,但幾人心中對弘曆的行為表示不屑,弘曆不可管,他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弘暉對他的好感。
弘暉看著一眾聽話的弟弟,心裏滿意,他喜歡兄弟間的和諧,他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也有可能是敵人,但他們更是兄弟。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弘暉並不希望看到兄弟間你爭我鬥的不和諧場麵。
那拉氏要是知道弘暉這份心,估記得恨鐵不成鋼了,不過那拉氏也不擔心以後弘暉會吃虧了,有她看著,她會把弘暉護的好好的。
如今景仁宮中,陳嬤嬤得了信又到那拉氏跟前彙報著:“皇後娘娘,最近寶郡王和端親王走的近了些,用意定不純。”
那拉氏一聽到是關於弘暉的事,整個人便敏感了起來,“弘曆做了些什麼?”
“最近寶郡王成天跟著端親王的屁股後麵轉著,怕是要投靠端親王這一邊了,畢竟壽郡王和懷郡王是齊妃所出,睿郡王和仁郡王是懿貴妃所出,而寶郡王是熹妃所出,有些勢單力薄了些,定是看上了端親王和中宮的實力了。”陳嬤嬤跟著那拉氏這麼多年,早就知道那拉氏最防的就是熹妃母子才到懿貴妃母子。
“本宮不傻,熹妃那點心計還看不透麼,自熹妃嫁給皇上之後,就一心想巴著本宮,本宮一直沒有如她的願。現在弘曆居然想站在弘暉這邊,真是狼子野心,本宮不會讓他們毀了弘暉的。”那拉氏咬咬牙道,弘曆也是個人精,從小就表現的很本份,對她這個嫡母更是尊敬和討好,隻是有了上一世的吃虧,那拉氏並不吃弘曆這一套,一直都絕了鈕鈷録氏和弘曆想親近正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