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為父的話,你還是沒有聽進去。”十額附策淩有些失望地看著自己的長子。
“父王,這麼多年來,你甘心嗎?”成滾紮布麵色複雜地問著策淩,他的話雖然沒頭沒尾,但十額附策淩聽懂了。
策淩先是無奈一笑,很快又釋然了,輕歎了口氣,手掌重重的搭在成滾紮布的肩膀上,反問道:“如果沒有你額娘的這層關係,你認為先帝會重用父王嗎?”
成滾紮布身子一頓,很快想明白了關鍵,一時愣在了原地。
“你好好想想吧。”策淩也不再與成滾紮布多說了,放開搭在成滾紮布肩上的手,便離開。
成滾紮布看著策淩遠去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的父王那偉岸的背影有些蕭條,嘴裏的話一時哽咽在喉間。
是啊,他們蒙古人一直都自傲著,自言馬背上的男兒,草原的蒼鷹。可自從蒙古歸順了大清後,有些事情也不能那麼的隨心所欲。
蒙古各個部落之間因著利益的糾紛,還有清朝廷的關係,並不團結。而清朝廷自然也不願意看到蒙古過於的強大,所以再優秀又如何,隻要清朝廷不給你機會,一切的優秀都隻能埋葬在塵埃裏,或者這優秀也可能是催命符。
清朝廷到底對於蒙古還是不太放心的,想到這裏成滾紮布苦笑,他之前是白活了,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想通了之後,成滾紮布自然便想到了瑚圖玲阿和那木紮爾,心中一滯,但有些慌了起來,隻得急急的追了出去。
“惠敏公主你是不用想了,父王隻能再為你爭取端柔公主或者和惠公主。”策淩想到了成滾紮布失去了大好的機會,有些恨鐵不成鋼,好好的機會,自己這個一向聰明的兒子居然沒抓住。
可惜策淩想的好,隻是成滾紮布因著森林之事在胤禛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幾位公主的額附人選,成滾紮布直接出局。
策淩無望而歸,隻得感歎著自己的長子與公主無緣,不然也是一個不錯的聯姻,兒子沒了希望,策淩也隻能再想辦法了。他們是喀爾喀部落的,自然也要為自己的部落著想,也不希望公主旁邊落別的部落了。
胤禛把內心中的幾個額附人選寫在紙上,讓人傳給了在京中的十三和十六,畢竟他們一個是得惠的阿瑪,一個是端柔的阿瑪。胤禛雖然獨段了些,但在這事上,卻給了十三和十六的選擇和機會。
那木紮爾的身子在慢慢的康複當中,瑚圖玲阿早已經活蹦亂跳著,可是大家左等右等一直沒有等到胤禛的賜婚旨意。大家也不知道胤禛對這幾位公主有什麼打算,這邊葛爾丹策零和那木紮爾每天都焦心的等待著,特別是葛爾丹策零,他覺得皇上對自己的兒子很滿意,沒有意外的話,自己家的長子那木紮爾便是惠敏公主的額附了。
隻是現在皇上遲遲不下旨,不公布結果,他們很焦心,就怕事情有些變動。不是葛爾丹策零沒有自信,而是他們準葛爾是戰敗投降的一方,還真沒有什麼勝算。
再者每天見皇上和睿郡王的蒙古親王,郡王多了去,就是懿貴妃那裏的命婦也不少,葛爾丹策零就差沒有去拜蒼天了。
這一天,胤禛終於有了動靜了,讓人傳了瑚圖玲阿過來。
“兒臣請皇阿瑪安。”在這關節眼上,瑚圖玲阿有些猜出是什麼事情了,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讓瑚圖玲阿免禮後,胤禛便讓瑚圖玲阿坐下,第一句便是關心著瑚圖琗阿的身體情況:“最近身體還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回皇阿瑪,托您的福,兒臣的身體好多了,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瑚圖玲阿大大方方的在胤禛的麵前轉了個圈,才坐下來。
“這幾日都跟那木紮爾在一起?”胤禛明知故問地道。
“是的”瑚圖玲阿臉色微紅,點了點頭。那木紮爾養傷這段期間,她都陪著,皇阿瑪和母妃都好像默許了她們,除了讓婢女跟著他們,不讓他們相處的時間過長。
“可是下了決心,就他了。”胤禛沒有說明這個他是誰,但除了那木紮爾,也沒有別人了。
“回皇阿瑪,他對兒臣很好,兒臣決定就他了。”瑚圖玲阿回想著和那木紮爾初遇到現在,那木紮爾確實對她很好。
“誰敢對你不好。”胤禛沒好氣道,雖然默認了瑚圖玲阿和那木紮爾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女兒開口決定又是一回事,反正胤禛心裏不舒服。
“他們是不敢對兒臣不好,隻是在命危時刻,也隻有那木紮爾不顧生命之危,舍身救下兒臣。”瑚圖玲阿說著,心中一動,微垂下頭看著胸前那碧綠色的玉。這是母妃給他們的,他們兄弟姐妹幾人都是有一個,那天她本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卻不想救她的卻是胸前這一抹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