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郡王府,弘曆病了,這讓知情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解了禁的鈕鈷録氏自然是心中大痛,把富察氏給叫進宮訓了一頓。
耿精靈這些人更是懷疑著弘曆的病,雖然他們沒把弘曆的那點修為看在眼裏,可一個修真的人病了,真是聞所未聞。
其實弘曆確實病了,隻不過是心病,生為皇子,不得寵,爭不過,鬥不過,他很有懷才不遇之感。如果說爵位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那拉景嫻便是弘曆心中的一道傷,而子嗣還有永璜的身體便是弘曆的催病符。
心病自然還露心藥醫,弘曆常年鬱結於心,根本沒有辦法釋懷,久而久之,能不病嗎。再加上恨意洶湧,心結解不開,沒有辦法釋懷,弘曆的修為早就停滯不前了。
鈕鈷録氏大恨,不止恨胤禛,恨耿精靈,更恨整個睿王府、仁王府。若不是他們,弘曆怎麼會這樣,若不是耿精靈,她不會失寵,若不是弘策和弘參,弘曆怎麼會不得皇上的看中。
謙嬪的手自然伸不到睿王府去,鈕鈷録氏也沒有指望著謙嬪能動到弘策,她隻需要謙嬪在宮中分散些人的注意力就好了。
至於弘策的府上,鈕鈷録氏目光猙獰,她的孫輩這麼慘,她怎麼會願意看到耿精靈子孫滿堂。春宴的時候鈕鈷録氏被禁足,可不表示她不知道外邊的事情,鈕鈷録氏內心極為的不甘。
同樣是兒子,憑什麼弘策和弘參都是親王,她的弘曆卻隻是個郡王。永璜的事情,鈕鈷録氏也知道,想到此,鈕鈷録氏自然不會怪弘曆,倒怪上了富察氏。
要不是富察氏不爭氣,怎麼會沒為弘曆添兒子,這也就算了,連弘曆唯一的兒子永璜都照顧不好。
想到那拉景嫻懷孕了,鈕鈷録氏又一陣的氣悶,若是別人也罷,這可個是弘曆在意的。那拉景嫻嫁給弘策也就算了,還要幫弘策生兒育女,鈕鈷録氏想到病中的弘曆,對弘策、那拉景嫻更是恨多一分,覺得弘曆是被那拉景嫻給刺激的。
他們居然敢傷害到她的兒子,她絕不允許,這一次,她要毀了他們。
不過想到了什麼,鈕鈷録氏眼一亮,她記得那拉氏可是得到過她的兩瓶藥的,有一瓶賜給那拉景嫻,若是那拉景嫻得了那藥……
“嬤嬤,你運用睿王府的盯子,查一下那拉景嫻懷孕的反映。”
富察氏被鈕鈷録氏宣進宮,心情很是忐忑,近來鈕鈷録氏的脾氣越來越不好,耐性也越來越差了。自弘曆生病那天,富察氏便被訓了一回了,現在又宣她進宮,富察氏心七上八下的。
近臨近正殿,卻沒有見到門外有人守著,富察氏更加的擔心,步子也輕慢起來。隻是走到門口,便聽到了門裏說話的聲音,富察氏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守在門外。
這若是以前的鈕鈷録氏肯定會發現富察氏,可惜現在鈕鈷録氏除了身上那若有若無的一點鳳氣,就是個普通的婦人。
“娘娘,那拉景嫻一切正常,看起來也健康,並無孕吐,睿郡王一切都安好。”嬤嬤打聽回來是照實回了話。
不可能,那藥是她研製出來的,若真吃的,腹中的孩子定會耗盡母體的精力的。還有弘策,怎麼一點事也沒有,那拉景嫻腹中的胎兒可是損他精血的,鈕鈷録氏如何也想不通。
“那拉氏當初得了生子藥,定是給了那拉景嫻,那拉景嫻能懷上,一定吃了那藥了。”
鈕鈷録氏的話,讓外麵聽到的富察氏心呯呯呯地跳了起為,原來那拉景嫻是吃了生子藥麼,心中一動,富察氏還想再聽下去,便聽到了腳步聲,忙退了幾步離門口遠一點。
是延禧宮侍候鈕鈷録氏的宮女,正端著壺開水走來,見到富察氏便福了福禮,才走上前去推開門。
“娘娘,寶福晉到了。”
鈕鈷録氏這個時候已經交代完了,見到富察氏進來請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對這個媳婦很不喜歡。
在大家退下去後,富察氏暗暗叫苦,聽著鈕鈷録氏問弘曆的情況,富察氏小心地回答著,巨細地把寶王府的情況給交代了遍,又仔細觀察著鈕鈷録氏的臉色小心地應變。
鈕鈷録氏聽到弘曆和永璜的身體好轉,這精神也好些,臉色稍霽,不過還是敲打了一番才讓富察氏帶著補品離開。
這些補品自然不是給富察氏吃的,都是鈕鈷録氏關心兒子孫子的。
離開了皇宮,富察氏鬆了口氣,想到了生子藥,心中意動。她並沒有想過跟鈕鈷録氏核實,對鈕鈷録氏,富察氏就沒有信任過。再加上鈕鈷録氏經常往王府送妾,又敲打她,富察氏對鈕鈷録氏很沒有好感。婆媳關係好,不過是表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