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了空心裏不震憾是假的,皇上可是大清的國主,跪天跪地跪父母,還有誰能讓皇上跪的。可是為了皇貴妃,那個神秘莫測的女人,皇上卻跪在了他的麵前。
老天,他會不會折壽,這個問題在了空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便馬上撇去了。都活了一把年紀了,折壽對了空來說,還真沒所謂了。隻是皇上跪在他的麵前,還是讓了空心驚膽顫的,這祖宗來曆不凡,若是以後回歸了本位,會不會找他的事。
了空身一抖,雙膝也跪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把胤禛嚇了一跳。
胤禛這下也不跪了,扶起了了空,對於了空說的心頭血祭,可是卻又不願意說明白,胤禛還是不滿的。
別怪他刨根問底,了空話說了一半留一半,給了他期望,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皇上,血祭於身體是非常不利的,甚至會丟了性命。”心頭血呀,挖出來還能活的麼,了空可不願意背負著害死皇帝的命。
他修道多年,這身修行著實不易,這修行路上,了空並不願意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阻礙了修行了。特別是胤禛這個祖宗,他更惹不起,了空並不知道胤禛原位是誰,但可以肯定不是普通的帝星。
修成正果,自然是了空畢生的願望,走上這一條道雖然艱辛,但了空倒不怕。他並不急於求成,但還是緩慢的進步的,所以了空一般都不喜歡參與世俗之事,特別是皇家,但對胤禛,了空還是能做到例外的。
“了空大師覺得朕還有多少年能活。”胤禛嘴角掛著一絲自嘲。命都快沒了,他哪裏帶在乎有沒有危險,若不是時間不多,他哪裏會這麼急切。
了空一咽,停住了嘴裏的勸說,終道:“血祭並不是佛家的法子,而是貧僧多年前雲遊時獲悉的一種失傳已久的古法,隻是未曾試用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且血祭是逆天之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用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朕不怕”反正終要一試。
了空心裏一愁,又有些後悔把事情說出來了,要是弄不好,不說胤禛,就是他自己都保不住。可是現在說都說了,看著嘴角掛著微笑的胤禛了空隻有硬著頭皮上陣了。
胤禛和了空聊了很久,到出來時,已經是日落夕山了。
出了了空的院子,胤禛走在前麵,高吳庸默默地跟在後頭,內心是波濤洶湧的,怎麼也無法平靜。
呯,胤禛一停,高吳庸便撞上來了。
“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高吳庸心一驚,跪在了地上。
“想什麼,這麼入神。”胤禛低頭看著高吳庸,高吳庸可是跟了他多年,又替他掌著粘杆處,從沒有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
“奴才沒事。”高吳庸心裏有很多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也不知道怎麼說。
皇上對皇貴妃的感情,這麼多年,他也是看著過來的,到這個時候,就是天都已經無法阻止了,他能說什麼。
“說”胤禛沉聲命令道,不喜歡高吳庸有事瞞著自己。
“皇上真的要用血祭的方法嗎。”高吳庸還是問了出口,這麼多年,隻要是胤禛的決定,高吳庸從沒有質疑過,一根筋地完成胤禛交代的事。
可是這個時候,高吳庸不淡定了,如果血祭成功還好,若不成功,可是麵臨著灰飛煙滅的危險。
“這事朕已經決定了,隻要有希望,朕終要試上一試,不然心底還是不甘的。”胤禛望天歎道,低頭再看向對著高吳庸道:“起來吧。”
“謝皇上。”高吳庸起身,胤禛已經又繼續朝前走了,他隻得緊步跟上,隻是卻不敢再開小差了,心裏也知道皇上心意已決,已經不是誰能勸的住的了。
胤禛走的很慢,但並不要人扶著,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他有他的自尊心,除了耿精靈,他並不喜歡別人扶著他。而且耿精靈也是聰明的,扶著胤禛的時候,姿勢並不似扶,看起來,便是挽著胤禛的胳膊,胤禛是很喜歡耿精靈挽著他的樣子,兩人的身體靠的很近,這親密狀,胤禛自然不會拒絕的。
胤禛腳步放慢,高吳庸自然也慢蹭蹭的跟在後麵,雖然不敢再走神,可高吳庸腦裏裝著一件事,所以目光一直盯著胤禛的背影。
“你還想說什麼,一並說了。”胤禛突然轉了身看向高吳庸,倒把高吳庸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地鎮定下來。
“你什麼時候變的婆婆媽媽了。”胤禛厲眼瞪著高吳庸,特見不怪高吳庸扭扭捏捏,婆婆媽媽的樣子。胤禛不明白高吳庸是今天是怎麼一回事,整個人特不對勁,要是蘇培盛這個樣子,胤禛還能理解,可眼前讓他無語的是高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