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都沒人來啊。”
明媚的晴日高掛,清晨街道上仍是那副蕭條匆忙的景象,隻不過在正中央的路口邊,多了一個擺滿麻袋和蔬菜的攤位,旁邊還擺著一麵免費發放的大牌子,站在牌子邊的是位穿著紅色旗袍的少女,那一頭粉色秀發在人群中格外晃目,但卻並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
“呐呐,小櫻。都快一上午了,為什麼隻有幾十個人來領糧食啊,真的還要繼續等下去嗎?”鳴人百無聊賴的趴在一袋麵粉上,看著過往的行人,咧嘴嚷嚷著。
小櫻也捂著額頭歎口氣:“沒辦法啊。真不知道這裏的人究竟在想什麼,除了幾個流浪漢和一些實在餓得不行的人來領了幾袋外,其他人都跟避瘟神一樣躲得遠遠地,明明他們都已經快揭不開鍋了……也不知道佐助君他們那邊怎麼樣,真想跟佐助君一組啊。”
小櫻又開始犯花癡,想象著和佐助兩人獨處的場景,但當她看了眼旁邊睡得跟包子似的鳴人後,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除開小櫻、鳴人兩人的攤位外,達茲納今天也沒修橋,他和卡卡西一起在村子西頭分糧,而佐助也和王辰的一個分身在村子南側,一邊學習能量控製一邊看攤。
不遠處,穿行在漆黑的小巷間,王辰氣喘籲籲的躲在陰影中,眺望著空無一人的糧攤,以及那些注視著糧攤卻行之匆匆的人們,他們分明已經饑餓無比卻不敢上前領一粒糧……唉,這可悲可笑的一幕,真讓人感慨。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王辰拍拍額頭,他現在一想起任務,心底就不由升起暴虐和無奈,麵對這些村民還真是無力啊,爛泥扶不上牆也不過如此吧?
如今,糧食是有了,但任務卻沒完。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牙齒’並不能解開所有的結。
有時候……還需要‘舌頭’上場。
“雖然我不太喜歡浪費口舌,但為了任務,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囔囔自語一句,王辰一招手,小巷內更陰暗的深處竟是竄出六個分身,也不知他們在這裏待命了多久,那黑衣上染著觸目驚心的暗紅,隔著老遠都能嗅到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更驚愕的是,他們每人都扛著三個人……不,應該說是三具屍體!
六分身齊齊縱身飛躍,瞬間便完成了街道與小巷的折轉,他們來來回回從漆黑神秘的小巷中,將這些汙穢之‘物’源源不絕的撇到大街上,僅僅數秒,堆積的無數屍體便將行人的道路堵嚴,尚未凝固的部分血液染紅了路麵,無數殘屍廢肉累積起來,竟是堆成了一座血腥肆意的屍山。
“啊啊!!這、這是什麼!”
“死、死人了!”
“救命啊!殺、殺人了!”
看見眼前的景色,麻木的行人們先是愣了數秒,然後紛紛瞪大了眼睛,麵露驚恐連滾帶爬的朝後退去。其中一個大叔更是不堪,被扔在他麵前的一具屍體嚇得雙腿發軟,跪坐在地上,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場麵極其混亂,所有人都在向村子外跑去,就連街道看攤的小商販也慌忙棄攤而逃,嘈雜的腳步、叫喊聲不絕於耳。
“夠了!安靜!”
一聲雷鳴般的嗬斥蓋過所有雜音,在震耳欲聾的眩暈中,一時間所有人竟是真的紛紛停下。這仿若上帝按下了暫停鍵的一幕,配上路口血腥的屍體,整個街道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你們需要救贖。”
聲音從屍堆之上傳出,村民們仍是一言不發,但目光卻都齊齊彙聚在那由鮮血所堆積的巔峰,竟是神奇的忘記掉了逃跑和恐懼,這奇特的等待,仿佛是人的天性一樣……
在眾多村民疑惑的目光下,一襲黑袍在微風下緩緩飄動,如同立在屍山上勝利的旗幟。
嗖嗖嗖~~幾聲破空的輕響,六個同樣穿著黑衣黑袍的青年從天而降,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黑袍卻沾染著血漬,那暗紅的色澤就像是落霞時的血雲,乍一看,簡直就像是‘曉’的團服,而那陽光下的黑袍者,和六個淡漠的青年,則仿若佩恩六道般高高在上。
六位黑袍分身麵無表情的走到村民四周,以六芒星的陣型將這數百人圍了起來,雖然沒有出格的動作,但卻還是讓這群神經脆弱的村民們感到了不安。
人群湧動,騷亂不止。但隻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敢試圖逃離,最後被王辰的分身抓住扔了回來。而大多數村民都是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至於反抗、高呼抓住殺人者的,則一個也沒有。
“你們可知道我腳下的,是什麼嗎?”
終於,黑袍之中的王辰開口了,他在言語中夾雜著真氣,使聲音擴散的更遠更大,而且聽起來有一種低沉的空靈感,這技巧用做發表宣言,甚至是鎮住場麵,都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