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是說老孫頭啊,他最近遇到貴人了,聽人說,上次一位貴客賞了他二十兩啊,二十兩啊,我們一輩子也賺不……”那個小二一說到銀子,跟上次的老孫頭一樣,同樣是雙眼發光,然後悠悠然地大講起來。
“停,停,停,我隻是想問一下他去哪裏了……”張鐵牛咬著一塊牛肉,打斷了那小二的廢話。
“哦,他呀,回去置辦田產去了,咦,客官您這麼急得找他……難道上次他說的是假話,那錢不是別人賞他的,而是他……他,他偷去的,我就說嘛,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呢,原因是偷的,這個老不死的,這麼老的人,竟然還幹這麼缺……”那小二又像是打開了話閘子似的,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不,不,不,他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隻是覺得他服務挺周到的,所以才問一下,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張鐵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小二實在是令他無語了,隻是隨便問一下,竟然馬上聯想到了一連串負麵東西。
“客官,您聽我說,我可不是他同夥……啊?沒,沒偷啊……哦,下去,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您記得一定要叫我啊。”那小二“依依不舍”地離去後,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著老孫頭走了****運,自己怎就沒這個命什麼的,冷不防撞上了一個正向這邊走來的大漢身上,哎喲一聲,便倒飛了出去。
“哦,喂,小二……”當那小二離去後,項問天才想起自己忘記問他鐵拳門的人來了沒有了,不過話到一邊,馬上看到那小二向著自己倒飛了過來,當即伸手把他接住。
“活膩啊,走路不長眼睛,連我們鐵拳門產大爺你也敢撞!”那個被撞的大漢還沒有說話,身後已經有了開口大罵起來。
也活該是那小二倒黴,剛剛那一下便把他的肋骨撞斷了幾根,現在正在那裏哀號著,被來人一喝,當即整張臉馬上嚇得沒有了血色。
來人總共有五個,領頭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彪形大漢,下馬上蓄著一把虎須,整個人如同一把鋒利的大刀。而那個罵人的看起來卻隻有三十多歲,雖然也長得結實的肌肉,可是他的左右嘴角跟下巴上卻則是長著一撇小胡子,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其他人也都是三個也都是四十來歲的樣子,一個個都是肌肉糾結的大漢。
看到張鐵牛接住那個小二,以及張鐵牛擱在一邊的棍子,那個領頭的大漢微微一楞,眼中精光一閃而沒,叫住了那個正想要發彪的三撇胡:“好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那小兄弟。”上前一步,手掌暗勁一吸,便把那名小二吸到手裏,在他的胸前摸索了兩下,“好了,斷骨已經接上,你可以走了。”再次掃了張鐵牛一眼,便帶人向著旁邊那張桌子走去。
“各位英雄,各位英雄,小侄不懂事,給大家添麻煩了,小老兒這裏給大家陪罪,陪罪嗬嗬,這頓飯算是小老兒請各位的怎麼樣?”那名掌櫃聽到小二的慘叫便急忙跑了過來,不過速度太慢了,等他來到,一切已經結束。聽說了這五人是鐵拳門的之後,掌櫃的馬上小心地陪起了笑臉,又是打揖,又是鞠躬的。盡管鐵拳門隻是一個江湖末流門派,卻也不是他這些平民百姓能夠惹得起的,陪個笑臉,陪頓酒菜,總比客棧被人砸掉要好得多。
“嗯,給大爺上一桌上等酒席,另外分別再來五頭烤乳豬,五壇上好美酒。”那個三撇胡眼珠一轉,大聲地叫囂著。
“……是,五位英雄,您稍等,酒菜馬上就來。”那名掌櫃的聽到三撇胡的聲音,身子一晃,差點摔倒,不管是一桌上頂酒席,還是這店裏特製的烤乳豬與美酒,全都是價格不菲。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他也沒辦法反悔,不然就等著被他們把客棧砸掉吧。
“快去,快去,大爺都快餓扁了。”那三撇胡瞪了瞪他那三角眼,嚇得那掌櫃攙著那名小二急急忙忙地退下去,速度很快,深怕走晚了,那五人還要加菜。
張鐵牛聽得一楞一楞的,心中狂汗不已,鐵拳門就是這種貨色,這哪裏是學武的門派啊,看起來簡直就是土匪嘛?他的心裏第一次對自己這兩年來的執著追求產生了動搖。
隻是這鐵拳門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