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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木柴,張鐵牛默默地回到柴房,望著偌大一座院子,除了自己,也隻有自己昨天扛回來的那一棵棵巨大的枯樹,他心中閃過一絲苦澀的味道。
從小孤獨慣了,一個人住在這裏倒也並不覺得有多少孤單,隻是對自己的命運多了一絲絲的茫然。
好在他也是一個樂觀之人,知道一切都要往前看。不然這麼多年下來,生活的壓力早已經把他壓得不成人形了。
按了按肚子,突然覺得此時倒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靜靜地走向那堆巨大的枯樹,沒事可做的他還是決定先把這些柴給劈了。至於肚子,如果呆會真的忍受不了,大不了再去山上找些野味就是了。三撇胡能夠管得了食堂,還能夠管得了山上那些野獸嗎?隻要自己不被他看到就行了。
不過走到劈柴的地方才記起來,自己的那個斧頭還扔在井邊沒洗,於是便又回到井邊開始了清洗斧頭的工作。
提了桶水,潑在斧頭上,然後張鐵牛挽起袖子,嘴裏哼起了早已經忘得差不多的歌曲:“洗刷刷,洗刷刷,我洗……刷刷……”斧頭剛在那塊大青石上磨蹭幾下,他突然楞在了那裏。陡得他抬起雙手,在自己麵前轉來轉去,臉色一陣陣地變幻著,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變了,變了,怎麼突然就變了?”
“變什麼啊?還不快給我把斧頭給磨好了,趕緊劈柴去,今天這些柴如果沒有劈好的話,嘿嘿,你就準備餓上半個月吧。”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轉頭看去,三撇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門口,對著他怒叱著,他的身邊還弱弱地站著小白臉章七。
原來這無聊的家夥被張鐵牛的胃酸與食物殘滓噴了一臉,回去梳洗之後,心中一直不甘,已經在食堂那邊巡視很久了,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張鐵牛會不會溜到食堂後麵去偷吃,等了半天,終於不耐煩,決定過來柴房看看,現在終於讓他逮到張鐵牛洗斧頭的經過。
“是,是,是,師叔好,弟子馬上就去,馬上就去。”一看到三撇胡,張鐵牛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早上的情景,趕緊忍著笑聲低下頭去。幾下洗好斧頭,低頭劈柴去了。
手裏有一下沒一下地劈著木柴,張鐵牛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哪裏去了。剛才他所說的“變了”是指自己的手好像突然之間變白了許多。
“劈啪……劈啪……”
木頭被一根根地砍斷,然後又一根根地被劈成幾瓣,發出了一陣陣劈啪聲響。三撇胡好像專門就是來找茬的,竟然也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一邊看著張鐵牛劈柴,而那個娘娘腔章七卻是站在三撇胡的身後,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替他扇風,兩人那種樣子連過來搬柴的雜役都看得直起雞皮疙瘩。好在張鐵牛此時正在想著身上的變化,不然看到兩人的樣子,肯定還要大吐特吐。
“……難道是那些狼血!”張鐵牛的斧子“劈”地一聲把麵前的那根木頭劈成了兩半,大叫著站了起來。
“哼,啊,什麼狼血?”三撇胡在一邊坐著都快睡著了,被張鐵牛的喊聲嚇了一跳,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張鐵牛好像是在喊著“狼血”,心中頓時來氣。
“是這樣的啦,師叔,你聽我說啦。”看到三撇胡一臉陰沉地坐在一邊,臉色黑得嘴煤炭似的,張鐵牛心中一動,馬上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整人方法,丟掉斧子跑了過去。
“說,說,說什麼呢,爪子不要碰我。”早上被張鐵牛的血汙擦怕了,現在一看對方衝過來,三撇胡頓時大急。就像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似的,袖子急促地甩蕩著。
“是,是,是,不碰,不碰。”張鐵牛強忍著肚子的痙攣,一臉“憨笑”著說道,“師叔啊,您看,您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同了啊?”說著,還晃了晃自己的雙手。看起來就像是在向人高喊著:我是如花,我很漂亮。
“不同,你能有什麼不同,老子手上的肌肉比你還多呢,晃,晃個屁啊!”三撇胡粗魯地大罵道。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粗俗之人,所以無論本時裝得多麼正經,心中一急,或者心有不耐的時候,便一直都是粗話不離口的。
“嗬嗬,嗬嗬,不是啦,弟子哪裏是在展示肌肉啦,弟子隻是想說……”張鐵牛媚笑著,心中則在快速地想著如何才能夠騙住對方。
“師弟好像是比以前變白了好多。”章七突然接口說道。
“是啊,是啊,弟子隻是想告訴師叔一個秘密……既然師叔沒有興趣,那弟子還是回去劈柴吧。”張鐵牛欲擒故縱地說道。
“唉,師弟……”
“嗯,什麼秘密你說,不過我告訴你,你別想要收買老子。”見章七似乎對那秘密有興趣,三撇胡便把張鐵牛給叫住,當然,他還是在那裏翹著二郎腿,一副很臭屁的樣子。
“嗬嗬,是這樣的啦,弟子早上不是被狼血淋了一身嗎?”
“嗯。”見張鐵牛還提狼血,三撇胡馬上就想到早上的事情,臉上顯得非常不高興,不過也想聽聽張鐵牛下麵還會講些什麼,所以他又把怒氣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