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牛靜靜地站在一塊岩石上,遠遠地注視著一千多米之外的後山禁地。在他的身邊不遠處還立著一塊高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後山禁地,擅入者誅!”八個血紅大字,像是在警告一些居心叵測者,再向前走便有生命危險了。
“嗬嗬,好一個後山禁地,擅入者誅啊,看這痕跡,好像是直接用拳頭劃出來的……”張鐵牛伸手摩挲著那幾個刻在石碑上的大字,嘴角微微揚起,雙眼如同兩盞熊熊燃燒著的明燈,灼熱地碰撞著這片空氣,好像隨時都能夠點燃這一方天地。
他不是一個魯鹵之人,做事情當然也就不會那麼毛糙了。感慨歸感慨,卻也知道不能一直站在明處。打量了一下四周,身子像一隻矯捷的猿猴,迅速地竄向一邊的石林死角。那裏無論是從外麵看,還是從裏麵看,都不可能有人會發現他的存在。當然,如果有人爬得比他還高,從上往下眺望,而且手裏還有望遠鏡什麼的輔助工具,那隻能怪他倒黴,一切就又要另當別論了。
“禁地……秘籍……”
這兩個字眼在他的腦海當中不斷地徘徊著。心中是極想一探禁地,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一則自己這些天雖然把附近都給逛了個遍,可是對於禁地的守護人員跟陷阱之害的東西,卻還是一無所知;二則是因為他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現在就急衝衝地跑進去的話,可能還沒找到秘籍,已經先被人發現了;第三是現在已經接近月中了,夜晚的月亮那麼亮,自己這麼大一個人,目標太明顯了。他雖然不怕死,卻也不會傻傻地,就這樣跑去送死。
所以,他在等,等著一個自己可以潛入的契機。
比如月黑風高夜,比如鐵拳門出大事的時候,比如他以前想的,用泄藥攔住所有鐵拳門眾人的腳步……等等。
“汪汪……”
突然遠處傳來兩聲犬吠。張鐵牛的神經猛地緊繃了起來。雙眼如電地掃向幾百米外的一簇草叢。犬吠過後,草叢當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錯,那是一頭惡狗。一頭到現在張鐵牛還搞不清楚是誰家養的惡狗。
隻見它剛剛從草叢中探出頭來,兩眼如同兩個探照燈似的,緊緊地盯著幾百米外的張鐵牛。
自從張鐵牛來到這鐵拳門那天開始,這條惡狗便已經存在了。不但長相凶惡,而且還咬人跟野獸。聽劉八幾人說過,以前剛來鐵拳門的時候,這條惡狗便已經存在了,當時他們也被這條惡狗咬過。
生在鐵拳門,又可以隨便咬人而沒有人管,那隻能說明這條惡狗的主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他(或者她)在鐵拳門當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幹!這哪裏是狗啊,分明就是一頭餓狼!”看到張著大口,露出一**錯犬牙的惡狗正向自己迅猛衝來,張鐵牛的嘴裏恨恨地吐出一句粗口。
殘陽剛落,夜幕也才剛剛降臨,天還沒有完全變暗,此時絕不是張鐵牛敢動惡狗之時,不然肯定會被人發現的。而且再等下去,說不定還有人以為這頭惡狗又咬到什麼野獸了,肯定會有人過來查探的。
現在對禁地的了解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此時絕不是他該暴露目的的時候。
那麼,擺在張鐵牛麵前的隻剩下一條路,跑!
是的,張鐵牛謾罵一句,便立即從石堆中竄了出來,認定一個方向,開始發足狂奔。
“汪汪……汪汪……”
惡狗緊緊地追在他的後麵,而張鐵牛則是沒命地向著密林深處竄去,犬吠聲伴隨著張鐵牛的腳步,漸漸地沒入到了黑暗當中……
……
“別叫了老大,再叫就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了,求求您了,放過小弟吧啊……你還咬啊……”
“汪汪……”
……
“你他媽聽到沒有,都叫你別叫了,你還叫……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汪汪……”
十分鍾……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張鐵牛一直被惡狗追逐了近一個時辰,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山林中慌不擇路地四處亂竄著,心中隻恨當初沒有向明陽老道討得一門飛掠步法。當然,如果當時能夠拜在那老道的門下,那就更好了,自己哪還用來探察這後山禁地?以前就是碰到猛虎跟惡狼也沒有今天這樣狼狽過,可是現在跟在他身後的這頭惡狗竟然比猛虎還要難纏,這實在太讓他意外了。
追著,追著,這一人一狗突然追到了張鐵牛第一次烤肉的那塊巨石邊上,張鐵牛眼睛一亮,馬上加快步伐,跳了上去。
“汪汪……嘭……”果然剛到岩石邊上,惡狗馬上被一層突然閃過的綠光撞飛了出去。
“汪汪……”
“哈哈,再叫,再叫大爺就把你給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