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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張鐵牛才不想一直當他們的奶媽呢,更不想一直這樣吃燒烤呢,一頓兩頓,十頓二十頓他還可以忍受,可是要他一直這樣吃下去,就是再好的東西,也會吃到反胃的。
“師叔,這不能怪弟子啊,都怪師兄們太熱情了啊,弟子一進來,他們便擔心弟子自己無法進食,所以……所以……嗚嗚……咳咳……”張鐵牛在幾人苦處心積慮地“求情”時,他也把臉一拉,開始了“哭肉計”,大哭地撲向三撇胡。不過沒有撲到麵前,便急急地煞住了身子。
倒不是被人攔住了,而是三撇胡的身上有著一股怪味,腥腥的,騷騷的,臭臭的,就好像屠戶們殺多了豬,身上長久以來積著的那股子怪味。而三撇胡身邊的那個章七也有一點,不過比較淡。
“暈啦,這兩個家夥還真的用狼血洗澡了啊。”張鐵牛心中狂汗,不過眼珠一轉,馬上計上心頭,馬上也不哭了,強忍著鼻子的不適,作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師叔喲,幾天不見,您老真變白了喲。啊,七師兄你也一樣耶……”
“真的嗎,我也這樣覺得呢,這幾天好像真的變白了一些呢。”章七伸出蘭花指,揚了揚自己的兩隻“玉手”。聲音還是那樣的娘娘腔,聽得身後幾人一陣毛骨悚然,急急向後退了一步。
“是啊,是啊,雖然不是很明顯,不過隻要多用,師兄肯定能夠成功的。”張鐵牛信誓旦旦地道。
“師父……”
三撇胡的眼珠在張鐵牛跟劉八幾人之間轉來轉去,良久才道:“嗯,幾天沒吃飯了,這身子骨軟了點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好吧,他們既然對你那麼好,那就讓他們喂你吃吧,不過下不為例啊。至於噴在地上的那些東西,這次就算了,不過呆會吃完了飯,餐廳由你自己來清掃。”
“是,是,是,弟子一定謹尊師叔的教誨,下次絕對不敢了。”
“嗯。”果然是雷聲大雨點小,有了娘娘腔章七在一邊拉著三撇胡使眼色,這家夥竟然也不找張鐵牛的麻煩了,樂顛顛地到一邊吃飯去了,身子晃動間,一身的腥味熏得大家直皺眉頭,不過誰也不敢說些什麼,隻是一個個加快了吃飯的動作,基本上也不咀嚼了,一口口地直往下悶,隻為了早點逃離有著三撇胡的地方。
“靠,這拍馬屁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三撇胡,馬屁似乎對他沒什麼用,如果不是有娘娘腔在一邊幫忙,這次又要被罰了。”看來下次隻能拍這娘娘腔的馬屁了。張鐵牛心裏感慨地想著,對著劉八幾人暗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三撇胡本身就是一個拍馬高手了,他又怎麼會對張鐵牛這麼蹩腳的馬屁感興趣呢。
“師弟,好好幹。”跟在三撇胡身後的幾人路過的時候,點了點頭,拍了拍張鐵牛的肩膀,其中一個還暗中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三撇胡的“虎口”下逃生的。把張鐵牛搞得半天摸不到頭腦,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師兄,吃飯了。”回到座位上,劉八幾人正一臉頹廢的坐在那裏,想不通原本好好的一場算計怎麼就不靈了呢,以三撇胡那種心胸,沒理由放過這小子的,烤肉啊,以後再吃不到了……
“吃飯,哦,吃飯。”劉八拿了一個包子,無味地咀嚼著。其他人也一樣,一個個拉著個臉。
“你們不吃啊,那師弟我可不客氣了。”張鐵牛說著,兩手齊抓,大吃起來,吃了這麼多天的烤肉了,他的嘴裏都不知道其他東西是什麼滋味了,現在當然是不會跟這些無良師兄客氣。
突然,老烏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剛才~~師叔是不是說過要我們喂師弟的啊?”
“嗯,他有手自己會……啥?喂!”劉八嘀咕著,狠狠地把那咬了半邊的包子扔進嘴裏,頹廢地坐了下去,不過剛一坐下,陡得又來了精神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喂!”其他四人也同時反應了過來,從位子上彈了起來,齊齊淫笑著把張鐵牛圍在了裏麵。
“幹嘛?救……啊~~~唔唔……”
熱情的無良五人組,一個個手中拿著包子,一個個地往張鐵牛的嘴裏塞去……
這頓是吃得夠飽的,隻是差點就被劉八幾個的報複給活活塞死。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的,把所有的包子塞進張鐵牛的嘴裏的時候,他們幾個早上也隻能餓肚子了。一想起幾人離去時的那副哀怨模樣,張鐵牛便直想笑,然而,嘴巴、鼻孔到處都是包子的肉餡,現在的笑他也隻能用咳嗽跟打噴嚏來代替了。